涼亭四下寂靜無風,春日暖陽灑落些許,将青階周圍的山茶花映了朱紅。
青竹緊緊扣住掌心茶杯,眼都不眨地望着自家小姐。她隻覺雙眼還酸脹得很,鼻腔的濁音也時而顫動。
她方才進院子時,就将此處的三間廂房細細打量了遍。朝南向陽的正屋不算太小,總歸比岸芷院的屋子好。
而另外的左右兩間,也不大像有人住着。青竹觸了觸手心的溫熱,整個人就好似還在做夢一樣。
她當真找到了小姐,找到五年不見的小姐。
青竹端着茶杯,小呷一口香氣撲鼻的花茶。失神目光依舊落在纖細身影上,眼角的清淚又忍不住滾落而出。
小姐這五年定是過得苦,隻身一人從京城到揚州,千裡迢迢,豈能是容易的?
更何況,現今的小姐還不隻是一個人,身邊有四歲大的阿梨要養活。
縱然小姐閉口不談京城的事,但自己還是得将一些事說道明白。小姐已經夠苦了,不能再受着憋屈氣。
“青竹,你怎的又哭起來?這五個年頭不見,你真是比阿梨還愛哭了。”
蘇染染打趣說着,雙手把剛折下的茶花嵌進了竹編花瓶裡。白皙指尖觸着團團的紅,絲縷熱氣在兩人之間散開。
“小姐,青竹不哭了。青竹能再見着小姐,就是這五年來最大的喜事,青竹不哭。”
話落,蘇染染就見青竹的素白衣裳上暈開了好些水光,說着的輕快話語也還是哽咽連連。
“青竹,再喝口熱茶吧。我可是怕你再哭下去,會把我這一對茶杯都給灌滿了。”
蘇染染擡腕将跟前的茶杯往青竹手邊一放,就聽到她噗嗤笑了出來。
“小姐還是小瞧青竹了,青竹被溫姨娘趕出侯府那日流的眼淚,都能将這一茶壺給裝滿了。”
笑聲響着,蘇染染卻沒回話,她細細描着眼前的素白身形,喉嚨一緊,停在嘴角的梨渦也散了下去。
青竹既然是被姨娘趕出侯府的,那其中的波折,定然不會是她如今的輕描淡寫。
好說歹說,青竹都是打小跟在自己身邊的,溫姨娘就算再不顧及情分,也不會做到親自趕人的地步。
蘇染染動手撥了撥還帶着水珠的茶花,語氣淡然說道:“青竹你同我說說這五年裡,京城中發生的事吧。倒不必擔憂着我會受不了,畢竟五年都過去。”
該忘記的,該放下的,早就忘了放了。
突的,蘇染染指尖盛了片掉落的朱紅花瓣,那彙着的水珠迅速墜入白皙掌心,絲縷涼意潤進她的心間。
“小姐,就在乞巧後的八月中秋,侯爺擡了溫姨娘為平妻,夫人并沒有過多阻攔,反而将後院的一衆賬簿都交給了溫姨娘管着。
在此之前,夫人接了宸王的拜貼,去宸王府見過大小姐一面。再之後,夫人便在安毓院中日日禮佛,同溫姨娘倒也相安無事。”
青竹緩慢說着,熱茶潤過的喉間也漸漸回甘。她總覺着小姐和太子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倘若不然,自己怎麼會跟着太子就找到了小姐。
她是一路偷偷跟在太子後面來的,比他們要晚些到揚州。今早聽聞城門處張貼的皇榜,才随着他們,看到了小姐。
那時人多嘴雜,她隻遠遠瞧見了小姐的面容,而後一路跟來了此處院子。
至此,她竟是也沒見着太子跟來,真是奇了怪。難不成,太子不是來找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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