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然也順勢轉身。
他對鬥篷下的那張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醜得那般與衆不同,清麗脫俗。
而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個突然闖進帳中的白發老人。
傅景然自認為功夫不弱,可就在剛剛有人将刀刃架在了他脖子上,而分明他隻注意到一陣劍氣,卻多出來了兩個人。
砍斷歹人臂膀的是一位留着白發的老人,穿着麻布,氣宇卻不凡。
歹人頓時慌神,就要跑,卻不知怎得,無法跑動。傅景然低頭一看,他的腳筋已經被人挑破。
傅景然皺緊眉頭,亦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敢問您是?”
老人盯着傅景然看了許久,亦問道:“你可是傅笃年府上的小子?”
傅景然眉頭更加緊鎖。笃年便是老王爺的字,如今猛地聽到,還有些不真切。傅景然眉心一跳,淡道:“是。”
“我看是錯不了,老子如何,小子如何。”
傅景然心中蘊氣,淡道:“雖不知前輩是何人,但今日既救小輩一次,我定感激萬分,可家父已仙逝多年,還望您不要冒犯。”
“我的意思是虎父無犬子,若你父親在世,見子如此,定也高興萬分。不過我看你這相貌,倒是同你母親像些。”
傅景然擡起頭來,滿是疑惑。他自問從未見過此人,他卻好似與老王爺和老王妃很是熟悉一般。
“敢問您是······”
“總是人老了,忘了。老兒我與你父親乃是故交,從蓬萊來。”
傅景然猛地擡頭,“鬥膽問您何故來此?”
“你不必如此拘謹,叫我黃道公便好。”黃道公拎着那個人,惡狠狠地說道:“此人叛出我蓬萊多年未曾伏法,仗着這一身功夫為非作歹禍害人間幾十載,如今我來便是要将他帶走!還望賢侄你包涵,今日來此,屬實冒昧!”
眼瞧着那人還在掙紮,黃道公直接一掌把他劈暈了,說道:“你這人長得醜還做怪多,幹什麼什麼栽,倒是渾水摸魚能了你。”
傅景然:······
傅景然:······
傅景然:······
“來此處其實也還有兩個目的,這次我是帶着我的小孫孫來的,可誰曉得這人給走散了,我倒是不擔心那小子餓死,他精怪得很,就是聽人說他來了這兒,我總得把他尋回去,不然他婆婆肯定得把我打死。”
“還有一點,我這一上岸就聽聞着要打仗了,忽地想起來之前我欠過你父親一個人情,如今他不在了,我總想着護着點他喜歡的地方。結果過來一看,你都打到這城下頭來了,怕不是要我也沒用。我還是回去了好!”
傅景然覺得若是雲喬現在還活蹦亂跳,一定和這個老人可以從早聊到晚上不帶一絲重樣的。他聽了老人叽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終于聽懂了老人的意思。一報仇,二尋人,三助力。
眼看着老人要走,傅景然還是将他攔下,說道:“如今戰事雖不吃緊,可晚輩還是希望您留下,晚輩有不得不在三日之内攻下城池的理由。”
傅景然說得誠懇,黃道公也就答應留下。傅景然正要給他安置休整,黃道公又說道:“我看你陣營裡頭的人一個個都精神抖擻地,要打如今便打了麼!”
傅景然正要說話,又被黃道公打斷,“我還不知道?我跟蹤了他好幾日,他在遼國當國師哩,現今出來就是見那遼人不得勢了出來換個牆頭,可是那遼人還被蒙在鼓裡,現在還指着他帶你的人頭回去,你現在要是打過去,定然出其不意,到時候賴以出甕中捉鼈,打得他哇哇亂叫。”
傅景然總覺得這老人有些不着調,如今聽他這樣分析一遭倒有些道理,說話不好聽,可道理是實實在在的。他一出門,又瞧見了一衆抖擻的将士。
是故,半炷香後,楚軍兵臨遼國都城城池以下。一個時辰不到,楚軍已經攻破了城池。
一時間火光漫天,本已熄滅了的城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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