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漫長的,不過有時卻又會出人意料地很短暫。
到底也算是大病了一場的人,馮婉同項銳說完了話,不免就覺得有些疲累,索性又躺回榻上繼續閉目養神。
項銳見她躺下,便就靜悄悄地下了床,準備退出門去了。
他們倆方才既然已經制定了脫身的計劃,雖然說對于項銳來說這并不算是一件特别難辦到的事兒,那也總還是要稍微準備一下的。
畢竟這“裝死”算是個技術活兒,總是要有些亂七八糟的雜事兒要準備的。
而且為了方便行事,項銳又新換了一張臉——這一次倒是很熟悉的那個在牛家村時候的大漢的形象,看起來還挺親切的。
馮婉有些忍俊不禁,繼而卻又有些感慨,一不留神這就已經是快一年前的事兒了。
那個時候還是春天,她和項銳在牛家村初遇,本來以為不過隻是對方生命中短暫的過客,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長時間的糾葛……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隻是不知道,他們這次的這一場豪賭,到底會如何收場?
馮婉又将跟項銳探讨過的方案細細思索了一遍,确認沒有什麼疏漏了,也就放下了——人算不如天算,但是如今,她同項銳還有西襄侯三個人已經反複思量打磨了這麼一個行動計劃。可以說是人算的極緻了。
若是再有什麼問題,那也是非人力所及,怎麼做都沒辦法解決的事兒了。
項銳對此也深表同意,不過他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馮婉。
原本說好了,要等着他那位苗疆來的俗家師叔給她看看身體的問題。可是現在鳳妧這麼一鬧,倒是讓他沒有時間陪着馮婉等了。
他心中有些不快,但是看着馮婉表情柔和的側臉,卻又覺得一切都盡在掌握——隻要在她身邊兒,好像什麼事兒都不算事兒了。
這也真是件奇怪的事兒。
更加奇怪的是,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想離開——之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哪怕是父母、師長,也沒有人讓他如此依賴和不舍。
現在感覺自己簡直就像是那種離不開媳婦兒的毛頭小子,實在是太……
不過若是這媳婦兒是婉兒的話,那就沒有什麼關系——他甯願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隻要能跟婉兒一起的話,就可以……
項銳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吓了一跳,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磨磨蹭蹭地跟自己易了個容,卻不小心又易容回了與馮婉最初見面時候的模樣。
果然見到馮婉笑了起來——想到最初相遇時候的事兒,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原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們就是這麼有緣的人了,也就難怪……
項銳自己也笑了一回,便就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就算再不舍,也得先去辦正事兒了。他同她都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任何時候都分得清輕重緩急。
項銳最後又看了馮婉一眼,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從懷中摸出來一塊玉牌遞給了馮婉。
馮婉原本不想要,但擱不住項銳非得堅持,她隻能接過來,看了一眼,卻是一塊顔色奇怪的彩玉。
不要說材質少見,上面雕刻的花紋更是奇特,頗具異域風情。
她有些好奇,不由得就多問了一句:“這是何物?”
項銳道:“這是瑤師叔的信物……”
“瑤師叔?”馮婉有點兒懂了,“就是你說的那位苗疆來的師叔?俗家弟子那位?”
項銳點了點頭道:“正是。”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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