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尚書府。
外間日頭正好,一年輕女子立于廊下,正逗弄着籠裡的雀兒。
一個做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行至她身側,輕聲道:“小姐,尚書大人讓奴婢來喚您去書房呢。”
年輕女子随口應了一聲,“知道了。”說罷,便帶着丫頭雪梅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這年輕女子叫周瑛,她出身于官宦人家,不但雙親事業有成,兄姐亦是英明神武。于是,周瑛決定做一個安守本分的二世祖,成日在家裡混吃等死。
然而她母親,兵部尚書周蓓,對此愁眉不展,總是哀歎她不學無術、不知上進。
周蓓今日休沐,這才得空,想要整治一下女兒的憊懶。
周瑛來到書房,和周蓓行了個禮後,便問道:“娘,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
周蓓語重心長道:“老三啊,你都這麼大了,就别整日招貓逗狗玩鳥了,也該學着幹點兒正事了吧。”
周瑛頗為無辜地睜大眼睛,看着她母親。
“娘啊,如今您處于廟堂之内,權傾朝野。爹手下掌握着京城三分之一的錢莊。大姐率領大軍坐鎮西南,威名赫赫,震懾一方。二哥又管着京裡頭四分之一的賭場,女兒我,要是再有什麼豐功偉績,女皇陛下八成要擔心,咱們家要造反了。”
周蓓瞪了她一眼,“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當心隔牆有耳啊。”
“所以說,娘啊,您看我現在,這麼老實呆在家裡,不都是為了咱們家着想嗎?每天提着個鳥籠上街遛個彎,沒事就和束娟爬爬樹掏掏鳥蛋,鬥個蛐蛐什麼的,一看就是個草包。陛下肯定放心。”
周蓓扶着頭,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全家從小就寵着老三,讓她萬事不愁,這才養成了這般性子。
周瑛的父親陳文放,見妻主一臉無奈,便走了過來,摟住周蓓的腰,輕聲勸慰。
“妻主何必心急?正所謂成家立業,先成家才能立業。我看咱們家老三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說一門親事了。說不準,成了家以後,就能懂點事兒了呢。”
“别别别,”周瑛連忙讨饒,“我的好爹爹,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還這麼年輕,急什麼呀,我還想多快活幾年呢。再說了,二哥都沒成親呢,怎麼就輪到我了?”
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原本在一旁作壁上觀的二哥陳睿,手指不耐煩地輕叩了兩下桌面,他斜睨了一眼周瑛,語氣略有些不善。
“小妹,你可别扯上我,這是你自己的事情。禍水東引的主意,固然不錯,那也要看你引到誰的身上了。”
周蓓面色一肅,厲聲道,“睿兒說得對,管好你自己。你二哥的事情,哪輪得到你來操心。”
周瑛苦着個臉,忽然無比想念遠在邊關的大姐周瓊。
她的好姐姐呀,怎麼就跑到西南去了呢?可憐自己如今孤立無援,求助無門啊。
周蓓一心想要解決了周瑛的婚姻大事,于是給周瑛立了規矩。
“你這幾天,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我和你爹,回頭挑好了各家公子的畫像,就送到你房裡。你什麼時候選中了,什麼時候出門。聽到沒有?”
“知——道——了——”周瑛不情不願地拉長聲音道。
陳睿臨走時,還沖她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周瑛也沖他做了個鬼臉。不出門就不出門,誰怕誰啊。
入夜以後,周瑛躺在床榻上,想着白日裡母親跟她說事兒,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着。
她忽然聽到有什麼動靜,掀開床幔一看,原來是有石子穿過窗紙砸到了地上。
周瑛立刻爬起來,手腳利落地穿上衣服,打開了窗戶,果然見到好友束娟正騎在她家院子裡那顆梧桐樹上沖她笑。
想當初,周家剛剛搬來京城時,為了和束娟偷偷溜出去玩,周瑛死乞白賴地,非要選這個小院子,就是因為院子隔壁就是束娟家。
那顆高大的梧桐樹,最遠可以延伸到周家的院牆上。
隻可惜,有一次,周瑛出去玩得太晚,遲遲未歸家,周蓓守在她的院子裡,發現她從束娟家中爬樹回來。
因此,那顆梧桐樹延伸到周家的那部分,被周蓓一怒之下砍掉了。
從那以後,周瑛每次晚上想要跟束娟談天說地,都跟牛郎織女似的,隔着院牆遙遙相對。
束娟此時不知為何,一臉地幸災樂禍。她笑嘻嘻道:“周瑛,聽說你要成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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