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同泣9
“君……君昱?”湯杏試探地問道,剛想再靠近他些,卻飛來一道紅光,插在谷梁君昱身前的土壤,是雪杏劍。
怎麼回事?
雪杏怎麼會飛過來?
而更讓湯杏意想不到的是,雪杏劍半截劍身插在土壤裡,正不斷地震蕩顫栗,将劍埋入的周圍撕裂出條條裂縫,整把劍從劍柄到劍身似日出江花,濺雨飛沙,仿佛要整個爆開,發出‘嗞嗞嗞’的刺耳地面摩擦聲!
湯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這個狀況出現得非常突然且莫名,她甚至沒有心思去在意谷梁君昱那眼神中滿含複雜情意的緣由,隻想先讓這份動亂平穩下來。
可是,她卻發現,她失控的靈力隻要一驅動,就好像有意識的在往谷梁君昱那兒鑽,不,或者說是被一種莫名的引力吸引過去。
怎麼回——
湯杏這才感到震驚又疑惑,突然腦袋裡像是被人撬開了般的疼,被倒入許許多多數不清的場景!
湯杏感覺自己的腦袋根本無法一下子容納那麼多信息,感覺頭快要被撐爆了!
難道,君昱剛剛也是……
不由湯杏再多想,頭部的疼痛仿佛快要奪走她的意識。她強撐着最後一絲清醒,給自己下了沉穩咒,這是一個可以暫時消解疼痛的咒術。
但也有副作用,這種咒術使用過多後,以後會産生耐性,并且當沉穩咒再無作用時,同樣的痛苦,會翻倍而來。
湯杏搶在自己頭暈過去之前,制止了劇痛,連忙站起身朝谷梁君昱跑去。
可這時,深埋半截劍刃在地下的雪杏倏地從地下爆出來,一并掀開了此前的一大片土地。
落土崩岩,如飛湍瀑流,遮蔽長空,昏天暗地。
湯杏被這些飛動的石塊沙土擋住了前路,甚至被弄得一身狼狽,踉跄朝後倒去,所幸赫蘿及時過來扶住了她的後腰,這才讓她沒摔倒。
赫蘿道:“杏大人,姑爺這是怎麼了?是因為剛剛幫了失控的杏大人,所以自己也失控了嗎?”
失控?
湯杏腦子裡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多餘的東西,許多新鮮陌生的記憶還在不斷湧入腦海,并且她已經清晰的可以确定,這個記憶——是屬于谷梁君昱的。
從谷梁君昱開始記事起,全部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剝開,猶如播放一場不會停止的漫長電影。
作為一個被妖怪養大的孩子,他渴望和山下鄉村城鎮的孩子能玩在一起,可沒想到卻反被利用,眼看着養大自己的母親被活活燒得灰飛煙滅。幾年後,又一次眼睜睜看着白虎病重至死,終而上了鐘山。
如果說,這些記憶都是谷梁君昱腦子裡的,那麼谷梁君昱如此失控,是否也是因為她的記憶也被灌入了他的腦中?
思考間,雪杏劍已飛落到谷梁君昱手中,通體泛紅,紅得滴血。
這把雪杏劍,現在倒不如說是血杏劍。
劍到了谷梁君昱的手裡,卻乖了許多,可谷梁君昱卻是痛苦的緊閉雙眸,眉間紅杏随着他眉頭的顫動顯得生機勃勃。
“君昱……”
這一喚名,谷梁君昱蓦地睜眼,網着湯杏的眼神人就是那般染了寒霜的冷漠。
四周恢複平靜,這片松竹林也是倒了大黴,又一次變成一片殘林。
湯杏見周圍的動蕩平穩了,欣喜又焦急地要過去,卻聽谷梁君昱道:
“别過來!”
湯杏頓下騰空的步伐,道:“君昱你真的沒事嗎?”
谷梁君昱目光似有輝光閃過,垂眸冷淡道:“無事。”
“那你為什麼對我……”
谷梁君昱側過臉去,似有痛苦之色閃過,握着雪杏的手緊了緊,隐隐顫着:“……我問你,我是誰?”
湯杏被這問得一頭霧水,但還是答道:“你是谷梁君昱啊。”
谷梁君昱激動地否定:“不,在你眼裡,我是誰?”
湯杏頓了頓,陷入了疑惑,她想要讀心試探,卻沒想到,什麼都讀不出。
谷梁君昱深深一呼吸,目光沉冽如寒潭:“你不用讀我的心,鬼神同泣發動,你現下所會的鬼使能力,對我都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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