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語如春風,拂過之地花開遍地,好聽極了。
湛寂強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可知我今夜為何會在此?”
蕭靜好成功被他帶進溝裡,想了想回道:“新任國師就是你吧。”
他微微翹起身,斜眼看過去,“今日之後,你的一切行動,必須報于我知曉,明白?”
不是征求意見,是命令。
蕭靜好“哦”了一聲,慫慫地呢喃起來,“人家好歹是個公主,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似是又被白了一眼,聽他說:“即便是你将來登基為帝,也不可再一意孤行。”
登基為帝?這話震得她五髒六腑沸騰。她明白他的苦心,不論如何,她終歸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就想父親一樣,舍不得自家女兒受苦。當然,她自己的父皇除外。
就是不知,真到了那日,你可還願意在我身旁,對我耳提命面。
這話她沒敢說出來,隻得縮在被子裡這樣問:“所以,師父是來同我一起并肩作戰的嗎?”
湛寂平淡的眼尾瞥向她,話音往上翹,“你覺得呢?”
那就是了,蕭靜好又歎起氣來,“一旦參政,你便很難再全身而退,跟着我躺這渾水,真的很……”
“也不全是為你這白眼狼。”他果斷截斷她的話。
“……”
她眨巴着眼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看來,白眼狼、狼心狗肺等吃裡扒外的形象在他心裡已經根深蒂固
湛寂靜默片刻,正經回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清音寺能僥幸地避過宋太後的“滅佛”行動,說不準還會有多少次這樣的行動,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不論是尋仙問道,還是就地成佛,一個風雨飄搖的國家是不允許他們虔心修行的。
這時,她耳邊又響起了他的教導:“人生有兩條路,一條是必走之路,一條是想走的路,唯隻有走完必走之路,才能走想走之路。”
她終于明白,這必走之路,便是擔負起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職責,至于他自己想走的路……
“不知,你想走的路是什麼?”蕭靜好怯懦地問。
湛寂站直了身子,離她稍遠了一些。清冽的檀香味驟然遠去,她像忽而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似的,沉淪在傷感中無法自拔。
他不語,她便起身半靠在床上,側頭換了話題:“既然決定了明日再回宮,為何我今夜就要穿這身繁雜衣裳?”
燈光把他修長的身形拉得更長,他穩穩當當說道:“試衣裳。”
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蕭靜好笑問:“僅如此嗎?
适才……你可是已将我全身看了個透徹,你知道的,人家可是清清白白一姑娘,這往後,可怎麼辦啊?”
她在試探的邊緣來回蹦跶,試圖能撬開他無堅不摧的防守線。
他就那樣靜靜地望着她,幾欲張嘴想說話,卻都被他一一咽了進去。額頭上的青筋因為克制而變得越來越粗,眼睛也紅得不像話。
蕭靜好就這樣與他對望了許久,見他被自己逼成這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可人就是如此,一旦對某人有了念想,就總想得到個答複,哪怕這個回答能讓她滿意的幾率微乎其微,哪怕她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不被允許談情說愛,哪怕……他們之間是差着十二歲的師徒關系。
既希望他回答,又怕他回答,但如果真的什麼都不說,她又覺得心癢難受。
見湛寂久久不語,蕭靜好一顆心像被刀絞過,疼得緊,她側頭避開他的目光,珍珠般滾出來的淚水隐沒在了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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