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心中有多麼忐忑,二人面上還是無虞的,說說笑笑,與街上的人群相互映襯,絲毫不覺着突兀。
慕宥宸時刻保持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警惕,或許真的是為了順應他的猜測,好巧不巧的從他們身後奔來一輛馬匹受驚的馬車。
由遠及近的尖叫聲,馬匹的嘶鳴聲,穿刺着靈敏的聽覺。
在衆人擁擠的一片驚慌中,慕宥宸抱着沐千尋一個閃身,後背貼在身後的圍牆上,毫發無傷。
眼看着馬車飛快的從眼前掠過,繼續在街道上肆虐,二人卻隻是冷眼旁觀,沒了多管閑事的心情。
一路上,除了這輛出現的莫名其妙,實則并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的馬車之外,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境遇了。
在踏進宮門的那一刻,慕宥宸不由得輕哼:
“故弄玄虛!”
如果說,這一切隻是個巧合,他實難說服自己,如果說這是故意謀劃出來的,似乎也說不過去,誰也不會費盡周折的隻為了捉弄他們吧?,!
尋眼瞳猛地一縮,心如同被什麼攥住了一般,連跳動都不會了。
眼前浮現的是她的孩子在她腹中慘死的情形,聲嘶力竭的驚呼出聲兒,音未落身先行的撲上去:
“小心!”
手腕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拉住,還沒來的及掙紮,慕宥宸就先她一步沖了上去,快成了一道殘影。
腳尖踏在台上,一個空旋,從女童的頭頂淩空而起,帶起一股勁風,似乎還能聽見衣衫翻飛的聲音。
一腳踢在大缸之上,随之被彈開,大缸換了個方向墜落,撞到牆角,四分五裂。
不知裡頭裝了什麼東西,一瞬間塵土飛揚,慕宥宸下意識的背轉身,揮動衣袖遮在眼前。
白灰色的粉塵落了一地,一背,台上整個霧蒙蒙的,許久才得以散盡。
随着大缸喀嚓的碎裂聲,迎合似的響起的是女童嚎啕的哭聲,與衆人的議論。
沐千尋緊盯着女童,隻見女童癱軟在地上,淚水滑落下去,與粉塵混雜成一團,暗暗的松了口氣。
慕宥宸抖抖身上的粉塵,瞥向一旁的破碎瓷片,從滿地狼藉中一步步穩穩的朝着沐千尋走來。
落在衆人眼中,絲毫不覺狼狽,反而渾身都散發着光芒,冷漠,耀眼,英勇的一塌糊塗。
沐千尋正準備上前安撫一下那個受了驚吓的小女童,卻被慕宥宸一把扯回來,揚長而去,留給衆人的,隻有兩道潇灑的背影。
一直走出好遠,完全脫離了衆人的視線,耳邊沒了喧鬧的聲音,慕宥宸才停了下來,滿眼凝重,神色緊繃:
“那大缸掉落絕非意外,吊着大缸的綢緞并非承受不住而斷裂,而是有整齊的割痕,是有人故意為之。”
“那店鋪有問題?”
沐千尋面色變了一變,咋舌不已。
“不知,不過大抵是沖着我們而來的,也可能不是店鋪的問題,是有人臨時起意。
不過,一個大缸并不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或許玄機在那粉塵裡?”
慕宥宸期待的盯着沐千尋,他對毒物着實沒什麼研究,也隻有靠沐千尋辨别了。
沐千尋貼着慕宥宸的衣衫嗅了大半天,終歸還是茫然的搖搖頭:
“沒有,什麼都沒有,這粉塵并沒有什麼不妥。”
慕宥宸定定的看了沐千尋一眼,雖說怪異了些,不過沐千尋的判斷,他還是信得過的: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還不知道這下手之人是誰,是否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慕宥宸攬過沐千尋的肩頭,眸色複雜,心中翻湧着不安,這種有預感,但是連尾巴都抓不到一條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碰到。
腦海中忽然蹦出一個想法,這該不會又是赫連銳絕的什麼陰謀吧,畢竟,能讓他有所忌憚的人,這天下他也隻認識赫連銳絕一個而已。
不過這也隻是猜測而已,他現在沒有一絲頭緒,連敵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都摸不準。
順着前方的小巷過去,是天郃街,少了樊甯主街的市井味道,散發着冰冷的貴氣。
這條街上的物件兒都是天價,來來往往的人倒是不少,卻是少了幾分人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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