劊子手帶走了赤,可是生活還要繼續,他們将背負着仇恨走下去。
而且,某種程度上,赤的身隕促使靳落摸到了自己武魂修煉的一絲門道。
他的第一魂技看到的是衆人之間的因果,而其中有人為善,與他人結下了善因,自然就會得到善果;有人為惡,産生了業障,最終也會得到業報。
可是,又有那麼多的人,做了好事卻不得善終,做了壞事卻活得恣意,又當如何呢?
靳落想到此處,已經有些不甚明了了。赤的死亡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他自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考慮問題已經出現了偏頗。
他便将其暫且擱置,此時,他似乎隐隐感受到了自己武魂存在的意義。
靳落将小舞安頓好後,即刻出發,小舞也理解兄長的心情,沒有多做挽留。
靳落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是唐三家。一來是看看唐三,二來,他突然想到了唐昊頹靡不振的樣子和唐三素未謀面的母親,隐約猜到了什麼。
他似乎可以與唐昊做一筆交易。
事不宜遲,靳落即刻動身,來到唐三家時,恰看到李大嬸來送飯。“你是…”李大嬸拎着飯菜,看着眼前眼熟的小少爺,一時語塞,靳落勉強笑了笑,“一年前,是我拜托您送飯的。”
李大嬸恍然大悟,一拍腦袋,“是啊,瞧我這記性!”靳落此時卻無心與她寒暄,隻是随意應付了幾句就從院子裡翻進了唐三家,徒留李大嬸在門外目瞪口呆。唐三去他每天必去的小山丘上修煉了,家中隻有唐昊。鼾聲如雷,卻在靳落走近時停止了。門内傳來粗犷的聲音,“你有什麼事啊,小子?”
靳落拱手行了一禮,“前輩,我有一事相告,一事相求。”
他雙目通紅,“我的母親,在幾個月前,被武魂殿殺害了。我懇請前輩收我為徒。若是前輩肯收我為徒,我定努力修煉,為母親報仇,同時也可為報前輩之仇貢獻力量,不緻讓小唐三長大還要背負仇恨。
門内沒有傳出聲音,許久,門開了,唐昊又重新提了一個酒壺喝道,“你這小子,才多大,今日誓言,明日戲言。我如何相信你?”
“我沒有辦法讓您相信我,前輩,但是我可以用時間證明給您看。”
唐昊不得不承認,極為相似的仇恨拉近了兩人的關系,而靳落所說的話恰恰是他的軟肋——他是一定要找武魂殿報仇的,但是同時他卻又不太想讓小三走上這條路,這孩子無疑也是一個極有天賦的小孩,且武魂十分特殊,若是能培養他作為自己的助力,想必成功的幾率應該會大很多。
唐昊并未直接應允,隻是說道,“那你現在這裡住下,你那房間還給你留着,小三還時不時地去幫你打掃一下。”這話聽上去還有些許酸味。
“明天,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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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三回來時,就看到闊别一年不見的靳落正在飯桌上與父親交談,兩人皆是表情嚴肅,看的唐三一怔。
“靳落哥哥?”唐三随手抹去額角的汗珠,他看起來都是沒什麼變化,長高了一點,靳落看向唐三,又朝唐昊投去一抹詢問的目光,得到微不可聞的答複後,對唐三說道,“小唐三,因為我家中最近出了些事,所以可能要找你爸爸打造一大批零件,所以可能最近兩個月都會住在你家。”
唐三明顯對他低落壓抑的心情有些疑惑,但他從來不是多嘴八卦的人,便點點頭,“好的,爸爸。”
唐昊放下手中的酒袋,“來,小三,吃飯吧。”
一頓飯,相對無言。
飯後,唐昊與靳落來到了鑄造室,沒有預兆,唐昊開啟了他的領域,刹那間,靳落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森然殺氣,像是被某種強大的存在鎖定,似乎暗處有一雙猩紅的眼眸悄然注視着他,無言卻兇狠,嗜血而殘忍,他頓時渾身汗毛倒豎。上輩子,他不是沒有感受過殺氣,也執行過許多危險的任務,但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感受這種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浴血之人悍不畏死的冰冷目光注視着的感覺。
隻是一瞬,唐昊收了領域,看到小少爺的臉色蒼白,卻沒有倒下,甚至脊背仍然挺得筆直,他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卻不動聲色,接着扔給他一柄鑄造錘。
“感受到剛剛的殺氣了嗎?”唐昊瞥了他一眼,“這就是未來我的要求。你現在,先給我煉鐵等下,你手上的是什麼?”
唐昊正打算坐到一旁休息,突然瞥到靳落袖口隐約露出的輪廓,故有此一問。
靳落摸了摸手上的護腕,答道,“前輩,這是大師給我鍛煉身體用的護腕,平時一直都帶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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