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回查達沒幾天,阿古拉一家人就從旗裡回來了,田旗長不隻被降職了,還挂了閑職下放勞改,他十分積極主動的要求去環衛局掃大街。
邢書記本來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他也當過左旗的旗長,一下子去掃大街,大家肯定會覺得他犯了大錯,甚至會質疑領導班子。
可人家田旗長把話說得特别漂亮,說他雖然沒有違法犯罪,但畢竟是因為他識人不清才害了自己妻子,造成了惡劣影響,所以他要贖罪,要從最基層幹起,幹最髒最累的話。
如此積極主動,誰還能攔他不成。
曹理雲一直在掃大街,這時來了個前旗長,他肯定要跟知青們說,很快查達的人就都知道了那日嫁的那個前旗長在掃大街。
然後就有人問,那日呢?
有說那日害了人坐牢的,有說她在勞改的,反正沒好結果,要不你看她家人怎麼又回來了。
查達的人還算厚道,沒誰會去趁機欺負人,但之前那日回來耀武揚威的說她男人怎麼怎麼有出息,她嫁得多好,現在住着大房子,天天吃香喝辣,總之就是放個屁都是炫耀的味兒。
這才多長時間啊,還沒半年呢,全完了,當官的老公掃大街?一家子說是去城裡吃商品糧的也回來了,那日更是犯了事被抓了,大家能不笑他家嗎。
阿古拉又去了駝廠,那邊的活苦,壯勞力隻要去就要,他阿媽更加沉默了,隻在包裡做些手工活,不怎麼出門。
他家最不受影響的就是阿古拉阿爸了,這位一直就是沒心沒肺吃飽喝足睡大覺的那種閑人,現在還是老樣子,還跟鄰居說去旗裡住房子有多不方便,到哪兒也不如自家的蒙古包好。
也不知是真這麼想的,還是自我安慰,反正大家的嘲諷他們家人隻當聽不見,該開會還來開會,劉隊長也不可能不讓人回來,該怎麼安排怎麼安排。
大家現在一說起那日還是跟薩仁比,畢竟當時那日阿媽說她家那日是太陽,前程耀眼得很,别個是比不上的。
現在大家看看還在種草放羊的薩仁,再想想不知所蹤的那日,都覺得還是踏實點靠自己的好。
好多人跟薩仁阿媽誇她,阿媽隻聽着,心裡美,但從來不自誇,她可不能像那日阿媽那樣得意忘形。
當然也有說小話的,說那日跟她老公是被薩仁害的,薩仁心眼太多,生怕别人壓她一頭。
小彩來找薩仁時就跟她說:“你沒事也跟大家夥一起聊聊天,說說外邊的事,免得他們猜來猜去。”
“我忙着呢,哪有空閑聊,他們又說我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些閑話,說你厲害說你好勝心強。”
“這是壞話嗎?”薩仁略一想就知道了,“他們不會說我害了那日吧。”
小彩點點頭:“我知道你不在乎名聲,但有時候……”
“誰跟你說我不在乎了。”
小彩一愣。
薩仁笑道:“我不是不在乎,隻是有時候越解釋就越讓人覺得心虛,所以不如等時間來驗證,你看那日阿媽最近不是又開始串門,然後就傳出這些話來了嗎?她家人啊,真的是屢教不改,遲早要栽大跟頭的,不必管。”
小彩這才輕松起來:“原來你知道啊,我還以為你被那日阿媽蒙蔽了,她剛回來的時候老實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薩仁根本不用留意她,阿媽自會盯着,那日的事他們家不說薩仁也知道絕對會記在她頭上,不盯着怎麼行?
查達牧場的地已經整出來了,薩仁領着大家把草籽又過了一遍篩,隻選了飽滿的撒下去。
這時已經是三月份了,喬廠長說過這種草籽一般是一周就能發芽,但可能伊林草原上的氣溫更低些,一直等了近兩周才看見破土的嫩芽,還沒見光,白嫩白嫩的,隐隐透着一點綠意。
薩仁在多等的這一周裡特别難熬,十畝地都鏟平了,這就跟了剃了個光頭,卻發現再也長不出頭發一樣焦慮又難堪。
雖然現在發了芽,但薩仁并沒有放輕松,她選這種牧草是因為産量高,成熟期短,隻發芽期就比在别處要多一倍時間,那這成熟期是不是也會加一倍,這樣一來就算不上高産了。
她歎口氣,看來之前自己确實是想得太簡單了,劉隊長他們倒是欣喜,反正長出來了就是希望嘛。
牧草長出來了,劉隊長馬上把心思放在了别處,去年的獾差不多是全軍覆沒,剩下的也逃去了别的地方,直到今年都沒再見獾洞。
不用獵獾了,掏狼崽直接提上了日程,去年就被狼偷襲成功,損失了好幾隻懷崽母羊,今年一說掏狼崽,大家都紛紛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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