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歡昨晚還在劇組拍過戲,她本人又不會開車,且沒聯系過助理和司機離開,于安推測她大概率仍在酒店。
就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令她電話不接,門也不開。
于安找到酒店經理,請求他們拿備用房卡開門時,心情頗有些複雜。
一方面,他作為導演對于意歡的無辜失蹤而感到生氣和失望;而另一方面,他作為父親,卻又忍不住對女兒的安危而感到擔憂。
截然相反的情緒碰撞纏繞,于安本已打定主意,哪怕女兒真遇到了什麼事,等解決了也要好好地訓她一頓。
他是最了解女兒的人,其實自從倪蘇首攝日被媒體探班,而于意歡那天卻反常一再ng,他就隐隐感到她有些不對勁了。
他感知到,歡歡是在刻意針對倪蘇。
于安想到自己還曾因倪蘇給曾秀蘭指了路,而挑剔她的用心,卻沒料到另一個女兒做得更過分。
他想起那天争吵時倪蘇失望的眼神,揉了揉眉心,更笃定了要好好跟于意歡溝通下。
他希望兩個女兒都不要走歪。
然而——當經理真正打開房門,于安看清于意歡的模樣這刻,那所有的想法都戛然而止。
房間内窗簾緊閉,漆黑一片,唯有走廊的一點光漏進來,看起來陰暗又壓抑。
助理啪地開燈,房内驟亮,角落的女孩也映入眼簾。
昔日張揚嬌氣的少女,此刻竟蜷縮倒在牆角。她也不知遭遇了什麼,臉上拍戲時的妝都沒卸,而後應當是在淚水的沖刷下暈花一片。
燈光驟亮吵醒了她,她本能地伸手擋住眼睛,卻露出了手臂上的幾道傷痕。
于安的心髒一瞬收緊,如同被刀紮般痛,他從未見過女兒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們先出去吧,我來處理這裡。”他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女兒,可他還是先支走了助理和酒店經理。
怕萬一她遇見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痛苦。
國民女兒從小都是樂天光鮮的,助理和酒店經理顯然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臉上滿是驚愕。
雖然他們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畢竟眼前的女孩才十七歲,她看起來痛苦而頹靡,他們自然不好太過八卦。
兩人迅速離開,給父女二人留下單獨的空間。
于安幾乎是立刻過去抱住了女兒,而于意歡抖了抖,他的心又跟着一痛。
“歡歡别怕,是爸爸來了。”他輕輕拍女兒的背,安撫她的情緒,“發生了什麼事,你和爸爸說,爸爸替你撐腰。”
于意歡隻擡頭看他一眼,淚水便立刻洶湧。
“爸爸……”她擁住父親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歉,“對不起,爸爸,是我的問題……”
她的情緒應當是徹底崩潰了,來來回回都是這句話。
于安根本不知該如何寬慰女兒,隻好先将她從牆角抱起來,轉而安置在更舒适的床上。
他松開她,想去擰一條毛巾,替她擦擦狼狽的花臉和洶湧的眼淚。
但于意歡卻應激般地抱住他不放:“爸爸,不要走,你不要也丢下我。”
這無疑是往于安心窩子裡戳。
他重新坐回床沿,索性擰開一瓶礦泉水,将紙巾沾濕了替女兒擦眼淚。
“好,爸爸不走。”他寬慰着女兒,聲音裡全是心疼,“歡歡,爸爸永遠不會丢下你,永遠會站在你這邊。所以,你到底遇到什麼困難了,告訴爸爸好嗎?否則你這樣哭,爸爸會比你更難受。”
這一問仿佛又問到了于意歡的痛處。
本來已經收住些的眼淚,刹那又泛濫,她擡手不停地去抹。好半晌,她仿若自暴自棄般,垂下手任其橫流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困難,”于意歡痛苦掩面,仿佛沒臉面對父親,“是我太脆弱了。我看見爸爸媽媽為倪蘇請客應酬,爸爸為了她召開臨時發布會,媽媽幫她辟謠甚至要轉型做經紀人。可是朋友來問我時,我卻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爸爸,你和媽媽是不是更喜歡倪蘇?她獨立自強,在演戲上又那麼有天賦,而我連這麼點壓力也受不住……”于意歡縮了縮,看向父親的眼睛滿是小心翼翼,“你們是不是,其實不再需要我這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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