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本王可沒心思跟你打。”謝明鄞冷眼以對,輕微側身,“校場時輸赢已定,堂堂南陽王可是輸不起。”
高襲沉下眉眼,隐隐間二人戾氣盡出,寒風凜的街道中,氣氛越發凝固。
一衆侍衛皆沉聲不敢妄動,忽然之間,隻見南陽王一拳擊出,一如此前在校場時的過招一樣。
随之,謝明鄞一臂将高襲所出之拳牢牢接住,二人快速過了兩招,行雲流水,輕而易舉。
高襲冷哧一聲,“這次你倒是接住了。”
言罷,便迅速掙脫桎梏,二人拉開距離,連退幾步。
謝明鄞穩下身形,面若冰霜道:“本王尚有公務在身,南陽王今日定是要做攔路之犬了?”
高襲定定地冷視着他,停頓片刻,他松開眉目,轉而一笑:“楚王殿下這話說得,是高某罪過了。”
言罷,大手一揮,命人将馬車移動。
謝明鄞則漠然地越過他的身形,行上馬車,他今日可沒多大耐心和高襲在此虛與委蛇。
轉眼,楚王府的馬車便匆匆行駛而過。
高襲站于原地冷望馬車遠去,靜思須臾後,目光不移,将話說給侍衛聽:“去查查楚王如此急匆匆前去皇城所謂何事。”
侍衛躬身低首:“是。”
***
鳳儀宮。
天色陰沉,是近傍晚的時分,寝殿内已然掌燈。
檀色帷簾之外,沐錦書跪在地面上,身姿微微動,雙膝已泛疼不已。
她清麗的面容微微泛白,唇瓣輕抿着。
罰她在鳳儀宮跪着開始,就未從移動過,現在已是雙腿發麻酸疼。
而暖殿裡面的皇後靜靜在榻上歇息,不知是在等什麼,等她把二皇兄說出來嗎。
沐錦書不知道皇後娘娘都知道多少,但被問起那人是誰,她愣神片刻,将二皇兄的名字咽回肚裡。
若皇後娘娘知道她同二皇兄僭越,不敢想去後果,她怕皇兄受罰,也怕事情傳出去。
莫大的慌亂讓她怔神,一時間也沒了主意,總之沒膽子說出來。
隻知她這個公主可能要到頭了,皇室可以容忍公主任性,但不會容忍賜封的公主放肆,壞了皇室名聲。
皇後娘娘嚴令鳳儀宮不可傳出此事,是為了教女有方的顔面,還是說對她還有心軟的成分。
沐錦書跪在地上,越想便越害怕,眼眶盈睫,淚珠撲簌簌地落下。
直到身後傳來急匆匆的步伐聲,沐錦書側首望去,隻見殿門外庭院中謝明鄞赫然出現。
他面色肅穆,一襲墨藍華袍,外披大氅,有些許的淩亂,像是剛下馬車未有整理,也像是走得太急。
沐錦書心尖顫抖,晶瑩的淚珠從眼眶間掉落,纖手下意識緊攥着裙擺。
謝明鄞大步上前,見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深邃的眼眸裡浮起一抹心疼。
他劍眉緊蹙,伸手便要将沐錦書從地上扶起來,她則将他的手推開,默不作聲。
皇後娘娘若不發話,沐錦書又怎敢起來。
謝明鄞立回身形,看向帷簾裡的暖殿,皇後正在殿中。
他将身披的紫貂大氅脫下,披在沐錦書的肩頭,随後提步走入,掀起帷簾。
皇後自然是聽着他來了,但仍舊阖眸輕歇,美貌未老的面容上隐隐透過薄怒。
謝明鄞掀起衣擺,暮然跪下,仰首看着母親:“這一切同昭甯無關,事情是我做的,皆是兒臣橫行霸道占了昭甯的身子,母親要罰,就罰兒臣一人便是。”
言罷,他俯身磕首,儀态誠懇。
魏皇後單手撐着額角,眼睫微掀,瞧着底下的人,身形高大勁瘦,透着青年的硬朗,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
皇後重重将手放下,發出啪的一聲,手上翠玉扳指生生拍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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