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檐:啊啊啊!
晚上八點,宋雪檐換好造型,從休息室下到拍攝場地。
賀松筠坐在棚裡改劇本,方晝寂端着盒飯坐在他旁邊大快朵頤,宋雪檐走過去就能聞見一股魚香肉絲的味道。
“來了?”方晝寂拍拍身邊的椅子,“坐。”
宋雪檐将傘撐到地上,瞥了眼方晝寂壓在手臂下的劇本,“給誰的飛頁?”
劇本飛頁是出離原定劇本之外的内容,是在拍攝過程中的新創作。
“譚水,就代替原末的那個新人。”方晝寂刨完最後一口飯,拿起冰旺仔猛喝兩口,“我和賀編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後頭要出場的一個小配角和他的角色合起來,改成一個角色。這樣既可以更加豐富他這個角色,又可以精簡出場人物。”
宋雪檐點頭,“看來你對他挺滿意的。”
方晝寂說:“小夥子挺青澀的,但還真的很有靈氣,最要緊的是勤懇好學,每次有空都站在場外學習觀摩,手裡的筆寫個不停,光憑這個态度,就比之前那個原末好出十萬八千裡。”
譚水的确經常來觀摩學習,宋雪檐也有印象,擡頭見燕栖撐傘走來,他沒再接話。
“小燕來了。”方晝寂拿起劇本,起身說,“那我先給你們倆說說戲啊。這一段雨夜打戲是發生在兩人交鋒之後,明延朝棋差一招,失了僚屬。在兩人的交鋒暫且落下帷幕後,蕭枕月方才反應過來,他的确是除去了一個敵方陣營的禍患。
但卻是被明延朝利用了,因為僚屬雖然歸屬明延朝的陣營,但明延朝早已容不下他,所以這一次明延朝看似輸了,卻實是順勢而為,借刀殺人。”
燕栖說:“不甘不悅,但又很興奮,這一局更像是平局。”
“被利用戲耍後的惱怒和棋逢對手、想要再次打敗對方的欲求。”宋雪檐起身,“拍吧。”
月亮躲在烏幕後,往下偷瞄了一眼。
蕭枕月執傘走在巷子裡,款步悠然,倏地微微擡起傘檐,見明延朝右手撐傘,左手提着一隻酒壺,神色散漫,仿佛醉了。他壓下傘檐,徑自向前,不打算搭理。
傘檐想錯而過,濺開一把雨珠。明延朝微微側身,聲音被酒氣熏得低沉,“殿下好閑情,雨夜散步,旁若無人。”
“否則哪能遇見世子?”蕭枕月不動如山,“世子深夜醉酒,怎麼獨自一人?若是碰上歹徒,恐有危險。”
明延朝笑了一聲,語氣狂妄,“那我就看誰有這個本事。”
“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世子的确武藝高強,可難免遇上宵小鼠輩。”蕭枕月語氣溫和,“世子還是要謹慎些,天子腳下最是魚龍混雜,誰知道京城今兒多了哪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殿下的教誨,我都記牢。”明延朝側身彎腰,湊近蕭枕月的右耳,“殿下的好手段,我也領教。”
蕭枕月側臉,在雨幕中和他四目相對,“一點拙劣的小把戲,世子謬贊。”
他語氣無辜,眼神堪稱純良,溫柔地撕開明延朝的心,讓雨珠滴濺進去,打得他又癢又疼。明延朝默然良久,倏地莞爾,這笑容隻浮現一瞬便被壓在冷沉的面孔下,他驟然出拳——
“cut!”方晝寂喊停,走過去說,“我提醒你們啊,等會兒的打戲都别省力,就按照我們下午走戲時那樣拍,别互相心疼,力道不夠我不給過。”
燕栖瞥了眼宋雪檐,說:“誰會心疼?我們可是很專業的!”
宋雪檐符合,“是的。”
方晝寂不想搭腔,轉身跑回監視屏後,招呼衆人說:“來來來,都準備啊!”
宋雪檐扶了扶發簪,快速恢複上一幕的最後一個鏡頭,等方晝寂一聲令下,他旋身一轉,做出躲開那一記拳風的動作。
傘蓋轉出一圈冷淡,明延朝見這人袍擺翩然,步步生花,眼神一頓,随即猛地進攻。
兩人交手,明延朝力急剛猛,蕭枕月以柔克剛,快捷靈巧,誰都不落下風。明延朝攻勢兇猛,索性棄掉濕透了的傘,猛地将蕭枕月抵在後面的牆上。
傘落地,蕭枕月被明延朝的手臂抵着頸前,逃脫不得。牆檐窄,隻堪堪遮住蕭枕月一人,雨滴順勢落在明延朝身上,他絲毫不在意,湊近了說:“殿下好利的口齒,咬得我皮開肉綻。”
蕭枕月看着他,那些被愚弄的不悅撕破溫和的僞裝,猛地蹿上心頭,“世子順勢而為,借我的手鏟除懷有異心的爪牙,明明得利卻還要裝出一副苦主的模樣,才真令人佩服。”
“殿下既然有心,順勢幫我一把又如何?”明延朝笑了笑,眼神沉暗,“如今朝堂誰不知道我輸了殿下一招,與殿下正水火不容呢。牛鬼蛇神們自以為是,就等着我們厮殺,好坐收漁翁之利,殿下此時責難與我,豈不是正中他人下懷?不如施恩,饒我這一次?”
蕭枕月沉默半晌,勾唇一笑,輕輕擡起下巴,睨着他,說:“世子的面子價值千金,我自然要給,隻是不知世子要如何謝我?”
“這個好說。”明延朝舉起左手,搖了搖挂在手腕上的酒壺,“新挖出來的寶貝,名叫桐君一夢,請殿下喝。”
蕭枕月似笑非笑,“世子爺花樣多,我可不敢輕易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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