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鄙人姓徐……”那書生抽噎着介紹道,“是錢塘縣人士,乃宣德二年的秀才。”
觀他面相,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卻在三年前就過了院試。
顧長安有些驚歎,這是什麼人間小學霸啊。
“那你今秋的秋闱,可會下場一試?”他好奇的問。
誰知這話剛出口,眼前好不容易止住淚的小學霸瞬間淚如雨下。
“我……我沒法讀書了!我讀不了書了!”他說完,又嚎啕了起來。
“哎,别哭啊。”顧長安有些手足無措。
徐秀才到了傷心處,情緒無法自控,又覺當堂嚎哭丢人現眼,隻能以袖捂臉,不住流淚。
顧長安沉默一瞬,站起身回到廚房。
他将鍋内的芒果牛奶倒入模具中,又拿出一隻玻璃杯,倒上新鮮出爐的奶茶,才走出廚房。将之擱在徐秀才面前後,就默默坐到了一邊。
徐秀才這種情況,讓他靜靜發洩才是最好的。
“對、對不住……”徐秀才一盞茶後才放下袖子,面色通紅的道歉。
見顧長安沒有不耐之意,他又小聲說起來:“我家是錢塘縣的行商,家裡也有幾畝薄田。我爹跟着四時變換弄些東西賣給鄉間老少,或是活魚,或是蓮子蓮藕,得閑了也會去禦碼頭碰點運氣。我娘在家替人洗衣繡線。家中有一位早夭的哥哥,尚且五歲的弟弟。”
“家中不富裕,勉力供了我讀書。也幸好,在讀書上我非是榆木,沒有辜負父母夫子的期許。”
“嗯。”顧長安鼓勵地點點頭,沒有貿然說什麼。
“可是……在我進入府學之後,我卻漸漸不能讀書了。”他想到此處,又有淚落下,“我看不了多久書卷就頭痛難忍,無法靜心!我爹行商之時不慎落入水中,瘸了腿還傷了根基。我……家中如此艱難,我怎能讀不了書!”
顧長安聽到此處才恍然。難怪徐秀才情難自持,他讀書科舉肩負着一家人的期許,這鼎立門庭的重量在他開蒙時就肩負在身。
現在驟然發現自己可能會撐不住了,也就崩潰了。
隻是……一看書就頭疼?
“可是水土不服了?”顧長安問他。
徐秀才搖搖頭,他面露羞愧低聲道:“不敢欺瞞老爺,我已經什麼都想過了。我甚至懷疑過是不是府學的同學給我下藥。我是在哪裡都疼。”
顧長安茫然了。
久病成醫雖然不假,但他也不是真正的醫生。徐秀才這種頭疼,聽起來真的有點奇怪。
若是原發性偏頭痛,隻要避開誘因就好了。可在哪裡看書都痛,總不能誘因是看書吧?
嗯?誘因?
顧長安頓了頓,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徐秀才。
他身量不太高,整個人很是細瘦,臉頰本就少肉,瘦得有些脫相。此時嚎哭一場,雙眼泛紅腫脹,看着有些吓人。
“你現在頭疼嗎?”顧長安問他。
“有、有點。”徐秀才說。
“你一般讀書多久,才會頭疼?”顧長安又問。
“隻能堅持一個時辰了。”徐秀才低落的說。
作為一個學子,一個算不上頂尖的學子,每日隻能讀書作文一個時辰,這簡直是宣告了他的陌路。
顧長安推了推他面前的奶茶:“悲極傷身,喝點甜的緩緩。”
徐秀才發洩完,已經好了很多。見貓老爺讓他喝,他就捧起茶杯小口啜飲。
一口下去,他就驚訝地瞪大了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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