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說說,到底是啥恩怨,竟還能攔着不讓娃子們去上學?”這說話的,是個從别村嫁進來的新媳婦。
“這個……”提到村長的私密事,那說話的人開始變得有些猶豫,也知道剛才自己大嘴了,說了不該說的話。
要知道,這可是村長的私事,雖然被村長知道也沒什麼,但都是一個村的,擡頭不見低頭見,影響不好。
“我說大嫂子,”一個女人看這個人支支吾吾的,也不再追問,接着第一個話題說道:“咱們直接去找村長吧,要是他不同意,咱們就直接去找賀蘭村的村長,再不行,咱們直接去找那個城裡來的老師,他應該不會不收咱們的娃子吧?”
她這一說,大家覺得是這麼個理兒,紛紛響應,還有各别仍覺得學習無用的家長,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除了觀望,心裡也開始蠢蠢欲動,想着是不是也讓自家娃子去念個書。
當天傍晚,張大慶家門口便聚集了好幾個沒有外出務工的村民,他們拉着自家的娃子,将張大慶叫出來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要求讓自家娃子去臨村上學。
說什麼住得遠的娃子都能有學上,為啥咱張家村離得這麼近,就不行?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幾個,足可以将張大慶吵得頭暈腦脹。
“行了行了!你們都安靜安靜!”張大慶無奈,他也知道上學的重要性,自家村子裡的娃子無學可上,他比誰都急。
可讓他拉下老臉去求賀全貴……他真的磨不開這面子。本來想借着下次去縣政府的時候,跟周書記好好念叨念叨這事,讓周書記也給他們小學配個老師。
過年的時候都放假,可自從過完年他就一直沒閑着,畢竟要春種了,雖然土地貧瘠,可該種莊稼得種莊稼,不能誤了氣節,他就得去買種子、找化肥,忙得昏天黑地,以至于村裡娃子們上學的事,便給耽誤了下來。
現在突然被“圍攻”,這讓張大慶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應對。
幾聲大吼,那些女人終于慢慢停了質問和争吵,卻一個個看着張大慶,等着他的回複。
“那個……嗯!是這樣的,咱們村子比賀蘭村的土地要好上一些,如果大家不想咱們也跟他們似的天天吃不上飯,現在先讓娃子們幫着春耕。等這陣子忙完了,我一定親自去找賀蘭村的,讓咱們村的娃子都去他那兒上學,你們看怎麼樣?”
張大慶說得有理有據,而且情真意切,一下子讓那幾個來要說法的女人們啞了口,不知該堅持自己來時的初忠,還是該聽村長的意見。
“你們想啊,”張大慶趁熱打鐵地繼續說道:“娃子們以前就沒上過學,也不差在這一天兩天,等忙完春耕,再上學你們也踏實,是不?”
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也說不出其他反駁意見,便隻能就此作罷。
隻不過,家裡的娃子們卻坐不住了,天天聽說臨村的那些娃子識得了多少個字,會了多少算術,就連住在峽谷的那個娃子們都會了他們不會的,他們隻覺得燒心難受。
當他們知道臨村的山窪小學不僅可以學到東西,還可以一起玩他們從來沒玩過的遊戲。那些遊戲,聽同村回鄉過年的務工人員說起過,都是大城市裡的人玩的東西,甚至還和外國人一起玩,一起争個一二三名呢!~
這可讓那些好動的孩子們坐不住了。春耕還沒開始,他們也沒什麼事,便個成群結伴溜到賀蘭村,跑到山窪小學一看究竟,看看那裡是不是如别人說的一樣,那麼好玩、那麼有意思。
這一看,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特别是課上那朗朗的讀書聲,聲音嘹亮而整齊,學生們還會随着讀書一起翻書,并緊緊地盯着書面。
那些書……可真漂亮,那些字……他們卻一個都不認識。
再看看坐在教室裡的那些孩子們,有好多他們都認識,都是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
以前,他們總是欺負賀蘭村的這幾個孩子,可現在再看看,他們筆直的坐在教室裡,可以讀書可以寫字,還可以算算術。
再看看自己……除了傻玩兒,什麼都不會了!
一股無名的自卑感自心底升起,他們想偷聽,可又怕被發現,更沒了面子。
最後想來想去,這幾個小夥伴一溜煙的又跑回了張家村,成天的在自家家長和村長面前溜達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完全與平時的調皮搗蛋不一樣。
“村長爺爺,我們兄弟幾個想去鄰村上學。”終于,有一個孩子繃不住了,主動對張大慶說道。
張大慶的臉色一沉,面對村裡娃子的好學,他應該欣慰和高興,可卻偏偏是賀全貴那裡的小學。
就算他不出面,讓他們村裡的娃子直接去蹭賀蘭村的便宜,這也讓他的臉上非常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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