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方面,凱爾威與秋聿之達成了一緻的默契,正如秋聿之無法理解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凱爾威也無法理解故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銀發吸血鬼扼住了小醉鬼的下巴,迫使他向上仰首,吸血鬼貼近了白嫩的脖頸,正在規律脈動的血管近在咫尺。
已經幹涸的那抹血痕散發着勾人的氣味兒,讓他口舌生津,想要放縱地将懷中人吞噬殆盡。而長年累月的克制,卻又讓他依舊維持自己的優雅得體,至少不會立刻将秋聿之撕碎。
或許應該讓這個膽大妄為的孩子知道點厲害,冰涼而柔軟的唇瓣貼到了秋聿之溫熱的頸間,凱爾威低聲道:“如你所願。”
秋聿之發出一聲帶着酒氣的喟歎:“殿下,有一件事情,我想應該提前告訴您。”
凱爾威并沒有回應他,箍着他腰肢的手微微用力,使得懷中人逃無可逃。
客觀來說,秋聿之并沒有想逃走,甚至因為醉意更加興奮了。這就像一場刺激而危險的遊戲,敵人是有所了解卻更顯神秘不可捉摸的故人,玩家遊走在故人牽扯的鋼絲線上,安心與恐懼同時在動搖。
據說人的心理很奇怪,有的人在越危險的時候便越忍不住活躍,越是緊張就表現的越荒誕浮誇。
秋聿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種人,但現在,他格外想要皮一下。
在牙尖微微陷入皮肉時,秋聿之說:“我來之前,吃了大蒜。”
凱爾威:“…………”
那銳利森寒的獠牙停止不動了。
秋聿之:“哈哈,我開玩笑的!”
凱爾威:“…………”
箍在腰上的手愈發用力了,秋聿之發出一聲細弱的嗚咽,讨饒一般。
但這一次,凱爾威·梅德南特大人真的生氣了,正所謂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凱爾威殿下的忍耐是很貴重的。
凱爾威·梅德南特親王殿下,在從七百年之久的沉睡中醒來後,優雅淡然、冷靜理智地适應了七天現代生活之後,被一個認識了不到七十分鐘的少年,氣破了功。
什麼優雅得體,什麼克制禮貌,随着秋聿之的玩笑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凱爾威抿着唇松開手呼地站起了身,神情冰冷,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其糟糕但依舊在努力壓制着不讓自己爆發。
秋聿之一屁股跌坐到繡着洛可可風格紋飾的羊毛地毯上,發出一聲悶哼,雙手撐在後方,仰面看向凱爾威。
這人看起來格外無辜,醉意染紅了臉頰與眼角,秋聿之半真半假地笑道:“殿下,您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凱爾威站在窗邊吹風,拉開距離之後他似乎感覺好多了,銀色的長發經過剛才的激烈動作有些淩亂,他以比之前明顯變快的語速說道:“我準許你留在身邊,并不代表準許你的放肆。或許你應該重新學習一下禮儀,若再失禮,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凱爾威說完之後,完全沒給秋聿之張口的機會,風像是鎖鍊一樣纏繞住秋聿之将他向後拖去,門不知何時被打開,秋聿之被拖到外面,眼睜睜看着那扇沉重的大門砰地一聲在自己面前合死。
秋聿之忍不住捂着臉笑出了聲。
果然這個人,就算是這個世界裡的,也還是那麼的讨厭大蒜。
以及,無法狠下心來傷害他。
經過剛才的試探,秋聿之幾乎可以确定,凱爾威真的沒有自己的那份記憶,否則,面對主動送到嘴邊的秋聿之,他不該是那種反應。
秋聿之瞪着掌心攏起的黑暗,越發感到好笑又好氣。
哒、哒、哒。
皮鞋撞擊大理石地闆的聲音以固定的節奏靠近,秋聿之從指縫間向前看,看到了黑色的皮鞋與褲腿。
他放下手,順着向上看去,見到了一個黑發紅眼的陰郁青年,這人相貌英俊,卻因過于蒼白的臉色與眉宇間的邪氣顯得十分不易接近。
看清楚這人之後,秋聿之腦中屬于秋·蒂森特的部分告訴他,此人乃是這座年代久遠的古堡名義上的主人,實質上是追随了凱爾威·梅德南特殿下千年之久的管家茵塞姆。
秋聿之記得他,之前在宴會廳,這人就一直守在高台上,也是他下令讓人帶自己下去沐浴更衣的。
“秋·蒂森特。”茵塞姆冷冰冰地說道,“依照殿下的吩咐,從今往後你将成為專職服侍殿下的仆人,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必須遵從殿下的命令。但在此之前,你需要學習一下最基本的禮儀。”
這人說着說着,就帶上了點咬牙切齒的狠勁兒,看來對秋聿之十分不滿。
秋聿之拍拍袍角站了起來,毫無畏懼地看向茵塞姆:“要學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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