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醒了?
秋聿之大喜過望,隻覺得今天當真是個喜氣洋洋的好日子,他心中感念蒼天慈悲,到底對他還有些許垂憐,便忙不叠地要去看看胞弟。
醒了好,醒了好,若是身體還算康健,還能趕上今晚吃一杯喜酒!
秋聿之放下手中的喜服,便獨自去了大夫那裡,大夫的獨帳在角落裡,他喜靜,不愛叫人打攪。放置傷員的大帳在旁邊,最近沒什麼戰事,裡面空落落并無一人。
因此除了附近站崗的士兵,并沒有人在此處。
秋聿之沒有多想,直接撩開了簾幕闖了進去。
“大夫,聽說我……”
聲音戛然而止,秋聿之萬萬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幅畫面:
須發花白的大夫倒在地上,喉嚨處一道深深的傷口不停冒出血沫,大片大片的鮮血在地上流成一灘。
而秋聿之剛剛醒來的好弟弟,神情麻木地舉着一封信,在桌上的火燭處點燃,而他的另一隻手裡,正握着一把沾血的刀子。
火舌舔舐而上,将那封信燒了起來。
秋聿之驚得目眦欲裂,不知道為何會出現胞弟殺害大夫這一幕。
他連忙舉起一把椅子,将胞弟打倒在地,人噗通倒了地,卻和人偶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痛,也不知别的。
那信裡不知道寫了什麼,秋聿之猜或許很重要,便連踩幾腳将火苗踩滅,可惜仍被燒毀近半。
轉頭又見大夫捂着脖子,胸口還有起伏,秋聿之趕緊撲上去扶他,幫忙按壓不停流血的傷口。
“大夫,你等着,我這就叫人來救你!”
“咯……咳嘶……”
因被割傷了喉嚨,氣管也破了,大夫發聲之時十分困難,他搖搖頭,斷斷續續地說來不及了,而此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秋聿之。
“何事?”
因大夫此時發聲困難,含混不清,且斷斷續續。再加上他意識模糊,說出來的話颠倒淩亂,秋聿之凝神細聽,好一會兒才拼湊完整他的意思。
大夫竟是說,秋聿之體内确實有蠱,且根本無藥可解,他胞弟體内亦有蠱的存在,和秋聿之的不同,是普通的蠱蟲。
普通的蠱蟲想要脫離控制,可以殺掉控制母蠱的人。但秋聿之體内的蠱蟲十分罕見,殺掉母蠱後會出現什麼下場,很難确定,極有可能連他自己也會死去。
大夫最後的叮囑是……莫要靠近小将軍,将軍所中之毒,來源于他。
懷中老人的身體越來越涼,秋聿之的心也随着涼了半截,不過須臾大夫便沒了氣息。秋聿之顫抖地松開手,看着那大片刺目的血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會變成這樣……對了,信!
那信裡到底有什麼?
秋聿之連忙将信的殘片打開,隻見上面寫了幾行斷了半截的話,講的便是自己體内的詭異蠱蟲。
秋聿之匆匆浏覽,結合實際,很快推斷出這蠱蟲的作用。
不錯,大夫所言非虛,赫連蔚身上的詭異奇毒便來自于自己……自己身上的蠱蟲,可通過交合将蟲卵渡給第二人,并在宿主交合之時不停分泌毒素來促使蠱蟲孵化。但這蟲卵并非自己身上的蠱蟲所生,而是母蠱所生,因此孵化之後,赫連蔚就會和自己一樣成為下一個母蠱的工具。
在這個過程裡,因被毒素浸染,人會越發虛弱,還會産生上瘾的症狀。最重要的是,若身懷蠱蟲之人不肯聽話,母蠱宿主可直接将其神智摧毀化為行屍走肉,包括奪取性命!
難怪……難怪龍甲城主行事如此詭異,原來他根本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等着自己和赫連蔚恩恩愛愛,時日一久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如今他沒有将此事說出威脅自己,也未把自己化成失去神智的傀儡,應當是害怕赫連蔚看出來便不會上當了。
但等到赫連蔚體内的蟲卵孵化後,他與小蔚變成了龍甲城主砧闆上的肉,屆時他還不是想如何就如何?!
不,決不能如此!
小蔚那般熱愛自由,他是在草原上翺翔的雄鷹,決不能讓他變成龍甲城主的傀儡!
秋聿之抓着信的殘件,便踉跄起身,想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小蔚。
他沒有想到赫連蔚知道此事之後自己會有什麼下場,也沒考慮龍甲城主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摧毀自己的神智,他隻擔心再晚一點,赫連蔚便要中了城主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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