遖宿王親率大軍向天權進發。這日已是黃昏時分,便安營紮寨準備歇息。
毓宵剛入營帳,忽有信兵來報,“王上,這是天權送來的國書。”
“噢?”毓宵見信封上蓋着天權王的大印,于是拿着信沖身旁的仲堃儀搖了搖,低笑道:“仲卿,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仲堃儀知毓宵是玩笑,且作了一揖,颔首不答。
信封上有個破洞,像是箭痕。毓宵稍微皺了一下眉,但他向來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于是将信拆開來看。
毓宵隻掃了一眼,便将信狠狠擲在地上,大罵道:“混賬!”
他厲聲對信兵道:“來送信的天權使臣在哪?給本王斬了。不,淩遲!給本王淩遲了他!”
信兵吓得跪在地上,“回王上,天權沒派使臣前來。這封信是用響箭射|進來,釘在營寨前門的旗杆上的。”
衆人都知毓宵脾氣火爆,容易動怒。但他發怒多是為了震懾旁人,極少見他氣得動了真格的。
夜枭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腆着笑臉道:“王上,天權連使臣都不敢派,真比偷油的耗子還膽小。簡直丢人現眼。犯不着為他們這麼生氣。是不是那天權王編排了什麼混賬話來罵您?他若有膽,我替您寫比他混賬十倍的話罵回去。”
毓宵把掉在地上的信狠狠碾了一腳,沒好氣道:“自己看!”
夜枭把碾破的信紙撿起來,仲堃儀也湊過來看。
那信上沒寫幾個字,正中畫着一隻大大的烏龜。像是被人按住了龜殼,急得四爪亂晃,大半個腦袋縮進殼裡。小尾巴一搖一搖,顯得十分滑稽。烏龜腦袋上方寫着“縮頭龜”三個大字。其中兩個字還給寫倒了,随便用筆一圈,表示換過來念。龜殼上寫了個“毓”字,底下點幾個點表示省略,相當于把遖宿王室全給罵了個遍。
仲堃儀看了哭笑不得,費好大勁才憋住了沒在毓宵跟前笑出來。若不是見信上有天權王的禦印,他說什麼也不相信一國之君能把國書給寫,哦,是畫成這樣。
夜枭恨恨地咬着牙根道:“這天權王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字寫得醜就罷了,畫畫也畫得這麼難看。瞧這烏龜畫得多憋屈,哪裡就像我們王上了?我看他才是烏龜呢。”
毓宵怒氣沖沖地瞪了夜枭一眼。
夜枭暗自慶幸。若是方才沒說最後那半句話,搞不好王上讓他腦袋搬家。不過這天權王罵人罵得也太難看了。早知道就不跟王上誇下海口。這下可好,就是在茅廁裡憋悶一晚上,也憋不出比這更臭的詞兒。
毓宵火冒三丈,他不理會夜枭和仲堃儀,向親兵命令道:“你們晚上還睡什麼?給本王日夜趕路,這就踏平了天權!”
親兵稍怔了一下,馬上應道:“是,王上。立刻拔營,這就趕路。”
“王上有令,立刻拔營。”
“立刻拔營。”
仲堃儀正要上馬車,見他的弟子甯升從對面走了過來。
甯升疑惑道:“先生,怎麼突然就要接着趕路?”
仲堃儀示意他噤聲,不動聲色地拉住他一起上了馬車。
這馬車是專給仲堃儀用的,兩個人坐稍有些擠。但在此處說些緊要事情,卻十分妥當。
仲堃儀壓低聲音道:“那天權王送了一封國書來,罵得不看入眼,惹怒了毓宵。這就要加速進兵。天權當真是自取其禍。”
甯升皺着眉想了一會兒,“遖宿軍勞師襲遠,這般日夜兼程難免人困馬乏,對大戰恐怕不利。”
仲堃儀道:“話是沒錯。但他那個脾氣,恐怕這時候誰進言也聽不進去。況且遖宿軍勇猛,大不了戰前整頓休息一晚,戰力損耗不了多少。倒是天權,在這短短幾日之内倉促應戰,恐怕也讨不得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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