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
這是範婉的第一反應。
第二反應則是……這聲音有點耳熟!
“你若不吵不鬧,我便松開手。”男人的語氣有些不自在,顯然,這樣夜探香閨的行為他也是頭一回做,業務不大熟練,所以整個人繃的非常緊。
範婉一副被吓到的模樣,瑟瑟發抖,眼淚簌簌流下,落到男人的手背。
房間裡漆黑一片,她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可聯想到家裡這些人,其實也不難猜。
水涵水溶已經被過繼,而且年紀很小,還沒到委以重任的年紀,下人們又有武師父鎮着,塗夫子年歲又大了,雖然有動機,但着實沒必要,他是賈惜春的夫子,隻要随意找個借口,就好比前幾日那樣,就能順利與她見面。
這麼一分析……這人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除了那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不做他想,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然親自過來找她。
現在當皇子都要内卷了麼?這種掉節操的事也要親力親為?
她一邊裝作害怕,一邊悄悄伸手到枕頭下面,那裡有她一直放着的,用來防身的剪刀。
剪刀不大,就是繡花時用來拆線的黃銅鶴形剪刀,這種剪刀最大的優點便是它的刀尖格外的尖且細,紮了人會格外的疼,出血量卻不會很大。
用在此時正合适。
範婉冷靜的分析着此時她該做什麼反應,手卻已經将剪刀給捏在了掌心。
如今不是後世。
現在的女子名節格外重要,一旦四皇子出現在她房裡的事被旁人知曉,四皇子或許隻是增添一樁風流逸事,可她卻是要被人唾棄,名聲皆毀,死都無用。
所以她下手一定要有分寸。
心跳在狂跳,額頭因為緊張出了不少汗。
水淵卻以為她在害怕,其實想想也是,哪個女人面對半夜鑽入房内的登徒子會不害怕呢?其實他是以為秦氏已經睡了,才臨時決定進來搜尋一番的,畢竟按照宮裡的習慣,至少得主子睡熟了,下人們才能離開,誰能想到賈家的規矩這般不一樣。
“你不說話我就松手。”他又确認了一遍。
範婉這次點了頭。
水淵松了口氣,他也不想做這登徒子,若這秦氏真與廢太子有關系,看這年紀很可能是自己的堂妹,對自己的堂妹下手……他還沒那麼禽獸!
感受到捂着嘴巴的手,力道慢慢松了開來。
範婉立即一副脫力模樣往前一撲,瑟瑟發抖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孱弱,可就在男人抽身想要後撤的時候,她猛地一轉身,捏着剪刀就對着男人的脖子用力捅過去。
這一刀,她是下了死手的。
水淵反應不及,隻避開了脖子,那一剪刀直接紮在了他的肩頭。
範婉一邊抽噎,一邊猛地抽出剪刀,仿佛一隻吓得快要崩潰的小兔子,趁他捂傷口的空檔,捏着剪刀就沖下了床,結果卻因為腿軟猛然摔倒在地,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她手腳并用,捏着剪刀往門口爬,狼狽至極。
而她身後,水淵猛地捂住自己的肩膀,鮮血從指縫中溢出,疼痛讓他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他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傷了。
他猛地轉身,就看見範婉已經快要爬到房門,眼看着就要夠到門,顧不得肩膀上的傷,迅速跑過去,用沒受傷的手一把将範婉給掀翻了,範婉本就沒真的打算出去,幹脆順勢換了個方向繼續爬,最後爬到了窗戶口的大衣櫥旁邊,背抵着大衣櫥的櫃門,手裡舉着染血的剪刀,渾身哆嗦的看着漸漸逼近的身影。
嘴裡嗚咽着:“不……不要……你到底是誰……”
水淵捂着肩膀走到範婉跟前,今天月色極好,透過窗戶,恰好灑在衣櫥的門上,也恰好灑在了範婉的身上。
他借着窗外月光低頭看向她。
女人很狼狽。
頭發淩亂,滿面淚痕,身上隻着單薄的亵衣,瑩白如玉的肩膀與手臂在月光下仿若發光,攥着剪刀做防護姿态的手微微顫抖,鳳仙花染就的指甲此刻沾了血,愈發顯得十指纖纖,她蜷着身子,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
這就是個被吓壞了的女人罷了。
剛剛那一刀,大約已經用掉了她所有的勇氣。
水淵蹲下身,擡手握住那捏着剪刀的手,随着他的動作,他的臉暴露在了月光下。
範婉的身子猛地一顫,聲音裡帶上不敢置信:“四……四殿下?”
水淵低低的‘嗯’了一聲,手下發力,略微強勢的将剪刀從她手裡給奪了下來,站起身來:“你先穿衣服,我有話問你。”說完,他繞過屏風走到内室,掏出火鐮點蠟燭。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攻略元始天尊後我跑路了[洪荒封神] 漢醫 我的馬甲不是苦命遺孀 皇後情夫是首輔 女帝[古穿今] 靈氣複蘇時代的日常 萬人迷Omega覺醒了 主神女兒和我跑了[快穿] 反派男配變貓後 與同桌大佬互崩人設 亂動好感值是會遭報應的! 笑死,根本沒有普通人 被全地球當紙片人養 她*******了 怪他過分漂亮 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穿成黑化劍修的老婆劍 男配不想躺 La Vie en France 我的雲養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