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不知羞,對人世中挂在口中的禮義廉恥感知甚少。他扭了扭長尾,尾巴尖伸到床底将落在地面的春宮圖拾起,寶石藍眼眸中所閃光芒比鲛珠散發的光彩還要明亮。
小鲛的目光從畫卷掃過,蹼爪連接翻過幾頁,擡頭望着宗長道:“這些我都會。”
卷在一旁垂落的鲛尾抖了抖,翹起一段勾心蕩漾的弧。
溥淵将春宮圖卷拾起,合上。見身旁的鲛物目光似是黏連在圖中,眉宇輕皺,道:“這是李管事所傳授?”
小鲛搖搖腦袋,又點點頭,鲛軀翻了個角度,尾下打開的地方在被褥中滑出一道濕痕,空氣中的甜腥濃稠得仿佛要化不開。
小鲛眼目生着天然春光,支起細長如藕白的手臂,疑惑問:“為什麼要收起來。”
李管事說這些春宮圖宗長也看過,一臉興緻盎然:“阿淵……會嗎?
”
蹼爪指着細鱗中打開的地方,鲛還未渡過發期的階段,隻覺得長尾黏着被褥卷過翻過格外舒适,好似越将被褥糟蹋的濕漉漉,痛快的感覺就多了一分,絲毫沒有廉恥。
異族宗長的面色愈發寒冷,心知這一床的被褥已不能再要。
“這些畫卷今後不必再看。”
小鲛探出的蹼爪還想去将畫卷勾回身邊,聽罷,有些氣惱:“要看。”
溥淵冷聲:“去把李管事叫來。”
在門外不遠掌燈候着的劉松子立刻跑去把李管事叫到内閣,李管事觀宗長面色冷若冰霜,一看扔在案桌的畫卷,内心咯噔。
溥淵看着李管事:“你就教會他這些東西。”
溥淵隻想讓鲛物熟讀人世禮記,通曉倫理,而非讓鲛物在風月情事中堕落迷醉,做一隻禍世魅妖。
李管事冷汗涔涔,心道他就算有心管教,可借他十個膽子,斷然不敢貿然地從小鲛手裡強行把畫卷奪了去,小鲛一個尾巴揮拍過來就能讓人吃不消,且小鲛嬌聲讨着要看,鲛色魅人眸光滴水,莫說春宮圖卷,就是看其他畫卷李管事也不好阻攔。
說直白些,他教不起。
李管事咬了咬牙,坦白道:“宗長,恕仆無能,這鲛……仆沒有能力傳授。”
半晌,溥淵開口:“下去。”
李管事恭順地離開,輕手輕腳将門嚴嚴實實地合起。劉松子從一旁竄到李管事身邊:“宗長發火了?”
李管事面色不複方才緊迫,緩慢道;“一物降一物,屋裡頭那隻鲛咱們拿他沒法子,輕一下誰都拿捏不了,重一點又比不上小鲛的手段,索性讓宗長自己看管,咱們原封不動地看着就行。”
劉松子心有餘悸地道:“我當初說自己沒本事看管鲛,管事你是怎麼說的來着?&ot;
李管事道:“是我小看了鲛。”
至高權位上的人都無法抵禦鲛蠱魅人心的本事,他們都是普通凡夫俗子,所見世間絕色甚少,哪能做到八風不動。
小鲛因為宗長沒收了自己春宮圖卷鮮少的開始鬧起脾氣,溥淵非但不将畫卷還給他,還對李管事下令今後不許他再去書閣内找那些畫卷看,須得将禮記熟讀,還要知曉人世倫理,克己守禮。
自在無束的鲛物自然心惱,他報複般在溥淵的寝室内塗滿了自己的味道,整個床榻猶如被蠶食在鲛妖的巢穴之中。
靡靡濕甜的氣息濃郁不散,床榻内無一處不布滿煜煜生輝的華麗鲛珠,薄如蟬翼的鲛绡更似那蜘蛛洞裡盤覆的蛛絲,把床榻周圍裹得密不透風,小鲛把宗長的床榻封了個嚴嚴實實,意思無非就讓宗長去睡地闆去。
小鲛翻轉着纖細柔韌的身軀在宗長床榻上,被褥濕淋淋,他張口,唇舌銜着一枚珠子,玩鬧般又咽了回去。
一顆珠芒流動的鲛珠在小鲛殷紅猶如花蕊的唇中吞來吐去,好不香豔。
溥淵看着愈發肆無忌憚的鲛妖在他房内織绡為巢,每個眼神每個動作透露着天然原始的淫魅,便道:“鲛妖魅亂。”
鲛沒學到多少學識,可一聽此話,心知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小鲛彎眉一橫,從柔軟密封的鲛绡巢穴中柔軟滑出,天不亮就潛入劉松子屋内,還在睡得懵懂的宗仆隻覺身上一涼,待他茫然睜眼,望着與他隔被貼身的藍色鲛物,一口氣堵在喉中險些沒續上。
劉松子張大嘴做深呼吸,濃甜的香一股一股的湧入喉内,他趕緊閉嘴,喉嚨發緊,好似有一股又甜又灼熱的東西卡在口中,催的他整個人都在發熱。
劉松子不敢動彈,秉着呼吸舌頭打結道:“小鲛為何一早就、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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