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司青玄站在那兒,視線卻在遠遠地眺望着某處。
紀時清再傻也明白,司青玄是在等待着什麼。
聯想起剛剛看見的那個巨獸幻影——一旦從幻視的狀态中擺脫出來,他雙眼記錄的那些信息就會快速地模糊,隻剩下一些最重要的記憶點,或是基礎的印象——比如現在,他已經想不起那隻白色巨獸肉翼上的花紋,但面對祂時那種瀕臨死亡的、連心髒都在被擠壓的感覺令他記憶猶新。
“……您在等待着那種東西降臨嗎?”紀時清以一種苦澀的口吻說道。
司青玄微微挑眉,意思是“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然而紀時清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和恐懼之中,他已經大概猜到在孫詹的鎮物轉化儀式上會發生什麼了。
紀時清不是一無所知的人,相反,他對靈氣的敏感程度比一般人更甚。曾經,神事廳的專家研究過他,認為他身上最大的特異性就在于對靈氣的感知,甚至他的天賦“噩兆”或許算不上真正的天賦,而是他的軀體為了應付靈氣逐漸充沛、危機逐漸增多的世界而自主進化出的一種趨利避害的本能。
他知道鎮物防線的重要性。也知道神事廳為了維持邊境防線的穩定究竟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
這麼說吧,在今天之前,全國的鎮物防線都沒有出現過這種程度的破損——
“鎮物”的封印有多牢固,紀時清是心理有數的。也就岩龍那種程度的邪神眷屬才勉強有撼動鎮物的能力。
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上出現了一個破洞,臨時轉化鎮物就像是在網上打了個補丁,卻不是把這張網給修理好了,修理這張網需要重新梳理脈絡、精心籌備……但話說回來,這張網目前的狀态是很不穩定的。
一個不慎,就滿盤皆輸。
如果沒有敵人觊觎也就算了,可現在既然已經捕捉到了邪神降臨的預兆,為什麼還要對它坐視不管?
紀時清的眼神絕望而不理解。
不過沒關系,司青玄不管,他自己也是個具有思考能力的人。隻要想清楚問題到底出在哪一環……
孫詹是在靈能軍團的護送下舉行鎮物轉化儀式的。理論上不會受到外力打擾。
難道是儀式流程出了問題?
那也不至于招來邪神的光顧!
除非,軍團之中有奸細,有邪神的信徒,在儀式途中對邪神進行了召喚……鎮物轉化儀式現場有不少的覺醒者貢獻出自己的靈氣,也算是達成了邪神的召喚條件……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邪神的信徒怎麼能滲透到軍團之中?
紀時清越是思考,腦子就越痛。
總不能是孫詹他——
紀時清的臉色慢慢變白。
司青玄在一邊看着他的臉色變化,有些好笑“想到什麼了?”
“孫詹,他最近值的都是晚班。”紀時清說道,“他這個人,雖然還算敬業,但非常排斥晚班。一是他自稱覺醒的時候年紀就不小了,不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樣能接連熬夜;二就是,他的天賦‘分影’,在白天的時候能發揮地更好,在夜晚的環境下會被削弱……”
有日光,才有影子。
夜晚不是無光,隻是光太過黯淡,影子都糊成一團。
他們這些崗哨員的安排基本是兩天一個白班,三天一個晚班,可以自由選擇。
孫詹平時哪怕少休息幾個小時,也要選擇在白天值班,因為日光會帶給他安全感。
最近幾次值班他卻一反常态……
“嗯。”司青玄靜靜地聆聽着,“除了這個呢,他還有什麼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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