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容霄回到老太太上房,跟譚老夫人和蘇夫人說明了星河去見靖邊侯的經過。
聽說馮蓉竟然也在那裡,還給星河撞了個正着,蘇夫人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她先看了老夫人一眼,見老夫人沒言語,才含笑對容霄道:“你這孩子行事果然不知高低,既然已經聽見了你父親跟姨娘在裡面說話,怎麼還要進去打擾?”
容霄解釋道:“我本來沒想那時候進去的,可是……三妹妹像是沒聽見,她先去的,我怕父親遷怒于她,就也趕緊跟着去,幸虧我聰明,說明了是老太太叫門來的,父親才沒怎麼樣,隻叫打了那兩個小厮。”
蘇夫人道:“你都聽見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像是姨娘又在跟父親求什麼東西……父親沒答應。”
“那你三妹妹是真沒聽見?”
“按理說應該……不過……”
容霄心裡思忖着星河那天真的神情,溫柔的語氣,又撓撓頭笑說:“我也不清楚了,三妹妹生得好,人呢就有點糊裡糊塗的,怪可人憐的。”
譚老夫人聽到這兒便也笑了:“好了,你也在這兒湊了半天,回去吧。”
容霄起身,行了禮告退而去。
等容霄去後,蘇夫人面向老太太,低聲道:“馮姨娘必然是去跟侯爺求那件事了。就是不知道星河兒知道了沒有。”
譚老夫人道:“剛才霄兒不是說,她跟着馮蓉去了嗎,那馮姨娘不是個能藏事兒的,自然會告訴她。”
“那……”蘇夫人皺眉:“這丫頭才回來,這麼快就知道了,也不曉得她是什麼個心思。”
說到這裡,她打量着老太太的神情:“霄兒說星河糊裡糊塗的,老太太覺着呢?先前她竟不敢戴我送的首飾,可見是在鄉下養的不夠體面,就是這麼小家子氣。”
譚老夫人回想那張比花還嬌的臉,以及那應答的舉止,思忖着笑了笑:“我倒是覺着,那孩子自有一股氣質,未必就是真糊塗不敢吧。至于她是個什麼心思,又有什麼要緊的,她若是知情識趣識大體呢,花花轎子衆人擡,她若是不懂事,再說。”
蘇太太忙道:“那回頭我去試探試探她的口風?”
譚老夫人點點頭:“也好。”
星河在侯府的頭一天晚上,直到子時之後才睡着。
因為她實在是過于疲累了,月餘的跋涉,路上的病痛,以及進侯府之前跟進侯府之後的種種思慮算計,跟父母相見,跟祖母太太等周旋……弄的她身心俱疲。
隻是在最深的沉睡之中,她竟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在縣城小院。
他們在那狹窄逼仄的西屋中,對着炭盆相處的一夜又一夜。
暖暖的火光照在少年的臉上,明亮的暖意從那雙鳳眸裡流淌出來似的,她可以浸潤在那暖光之中,一輩子不醒來。
但是那好像,竟成了她得到過卻抓不住的美夢。
睡夢中,星河喃喃地叫了聲:“小絕,小絕。”
她的唇邊帶着些許笑容,眼角卻濕潤了。
次日早上醒了,平兒跟丫鬟翠菊來給她梳妝,看到她的眼皮略有點腫。
翠菊笑問:“姑娘是不是沒睡好?”
星河搖頭:“睡得很好。”
她懷念馮家小院自己那狹窄的房間,但她沒有選擇,既來之則安之。她必須讓自己習慣下去。
就像是當年她被送出京,在馮家哭鬧了半月之多,最後不還是習慣了?
梳洗打理妥當,門外容曉霧跟曉雪兩人雙雙而至,同她一起去老太太房中請安,再去太太那裡用早飯。
路上,容曉雪說道:“三妹妹雖然錯過了這個年,倒沒錯過大熱鬧,六月是咱們湛哥哥大婚。”
星河才知道此事:“是嗎,我竟不曉得,是哪家的姑娘?”
容曉雪笑吟吟地說道:“是父親的一員部将之女,算是知根知底的。”
星河“哦”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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