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元英開口前,星河心裡想的正是李絕。
她最擔心的是靖邊侯因為昨兒李絕跟他沖突的事,知道了什麼,因而質問。
從來的路上到現在,星河一直在盤算該怎麼回答靖邊侯才最妥帖。
沒想到竟南轅北轍,容元英問的竟然是庾約!
措手不及的,星河擡眸看向容元英。
确實,跟庾約在縣城的那份交際,星河誰也沒說。
庾約身份非同一般,性情又難測,若他是一時起意過後便忘,她卻巴巴地當作正經大事告訴人去,豈不無聊。
而此刻容元英的詢問,卻又讓星河格外有些驚慌——她擔心的倒不是縣城裡發生的事,她怕,父親是知道了先前她為了救李絕而偷跑出去那件兒。
庾約應該不至于洩露,但是大哥那邊兒,星河卻吃不準。
但很快,星河在心裡推翻了自己這猜測。
以靖邊侯的脾性,假如知道了那件事,他必不是這般反應,至少會流露出不可饒恕的怒意。
星河心裡有了底。
“我……不太懂父親的意思。”她沒顯得張皇,而隻是本能地疑惑。
容元英皺了皺眉:“你在驿馬縣曾跟他見過,不是麼,為何沒聽你說?”
果然是為這個。星河微微一笑:“回父親,您不說,我都也幾乎忘了。确實我曾經在縣城遇到過庾二爺,他像是經過……後來他就回京了,女兒想這不是什麼大事,不至于張揚的人人皆知。所以沒提。”
靖邊侯哼了聲:“不是什麼大事?跟庾鳳臣有關的,沒有小事。”
他說了這句後,又問:“你不是好好地在你外公家裡麼,他哪裡會見着你?”
星河垂頭:“是那天湊巧出去買點東西,才遇到的。”
“他竟認得你?”
“庾二爺說知道我是靖邊侯府的,所以才對我多加照拂。”
“照拂?”容元英疑惑地看着星河。
星河溫聲道:“庾二爺送了女兒一架琴,還有一對镯子。叮囑女兒用心學點琴棋書畫之類的。”
這當然是實話,不過沒有提重點,——所謂那對镯子,實則是古物臂钏,那可是千金難求價值連城的寶貝。
所以在容元英聽來,長輩碰面,給晚輩點随手禮,理所應當,并無任何纰漏可言。
唯一的異樣是,庾約不是那種很拘泥世俗禮節的,倘若是他不樂見的人,連看一眼都是多餘的。
靖邊侯确實不是泛泛之輩,但若說庾約會因為星河是自己府裡的人,就格外青眼,那不可能。
何況隻是個庶出的女孩子……
那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如果不是庾約一貫的沒什麼愛好女色的毛病,容元英簡直要懷疑他也是見色起意了。
皺着眉,容元英忽地又問:“上巳那天,你見着甯國公府的人,同他們說什麼了?”
星河見他沒再糾纏縣城的事,越發放心:“回父親,多半是說些琴技之類的……他們家的四姑娘甚是随和,琴藝又高,她竟聽出女兒的琴韻,說女兒的琴技有許多的不足之處,還說以後有機會要指點女兒一二……”
容元英哪裡想聽這些琴啊韻的。但看星河臉上還有幾分懵懂,直到說起琴技來,女孩子才帶了些笑容,仿佛真心沉浸其中。
靖邊侯心想:“這三丫頭倒是單純的很,難道甯國公府詢親、跟庾鳳臣插手兵部的事,另有隐衷?可是那甘管事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行了,”不等星河說完,容元英攔住她:“不必說這些。”
星河乖乖地答應:“是。”
容元英忖度了半天,想不到别的,便道:“聽你祖母跟太太說,你一向安靜不生事,這樣倒好。我這裡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星河屈膝行禮,退出了書房。
來到門外,她松了口氣。
平兒也在外頭提心吊膽,聽着裡頭隐隐地有問有答,雖聽不真切,但顯然是和顔悅色,并無波瀾,這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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