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安喜堂裡,楊惠惠身為風暴中心,看似鎮定,實則腿肚子打轉兒。
這次她徹底得罪侯府一家,站到了景峰這邊,往後若景峰無情,她的下場可想而知。或許,這就是景峰想要達到的效果?
楊惠惠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眼看着她就要被群起而攻之,硬生生當成炮灰拉走,景峰善心大發,對衆人道:“侯夫人,你是不是認為我隻有這麼一個證人?”
衆人一愣,複雜的目光紛紛轉向景峰。
景峰坐在高背黃木椅上,一身月白長袍,墨發如瀑,神情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剛才一幫人嚴厲遣責楊惠惠,指桑罵槐他沒事找事,都沒有一絲動搖。
安喜堂裡的凝重的氣氛裡飄出幾分遲疑。景峰揚起修長的脖子,在幾位長輩的注視下,将身子不端莊地全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呈現出情懶灑脫的姿态——若是放在别的大家族裡,要被遣責無禮的姿态。
可惜安喜堂内沒一個人敢出聲指責。
景峰拍拍手。
片刻後,安喜堂的大門處,松香領着一個年老的嬷嬷和一個柔弱的丫頭走進來,兩人神情緊繃,似乎很緊張。見到那兩人,侯夫人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她身邊的紅袖脫口而出,“含香?你不是死了麼?”
“你到巴不得我們死了。”嬷嬷看了她一眼,神情憤憤。
她拉着丫頭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軀微微發抖,聲音顫抖道:“老夫人,侯爺,奴脾狀告侯夫人買兇殺人!”
老夫人臉色凝重,安定侯也不安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他人驚疑不定地來回打量嬷嬷丫頭和侯夫人,有些人大約道實情,神色不安,有些人不知道,滿臉疑惑。
楊惠惠見到兩個證人出場,便明白自己應該安全了。
說起來,景峰不會打無準備的戰。除非他确認僅憑楊惠惠的證詞能拉下侯夫人,否則絕不可能隻帶她一人就沖鋒陷陣。
至于後手安排是為了保護她,還是為了徹底緻侯夫人于死地,楊惠惠更傾向于後者。她推測景峰目前應該還在怨恨她,想來不會憐惜的。
兩個證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大堂哭訴侯夫人指使她們在景峰的藥裡下毒,卻被人發現,侯夫人害怕事情敗露幹脆動手殺人。
事情隐秘而簡單,要說侯府大院裡殺兩個奴碑,輕而易舉,沒人追究。可涉及到謀害世子,那就得鬧大了。
“我沒有!這兩賤婢血口噴人!”侯夫人這次坐不住了,捂着胸口道,“景峰,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這般喊人污蔑主母,存的什麼心思?”
她又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淚,“當初嫁過來就知道要做後娘,不讨人喜歡,依舊義無反顧地嫁了,如今到升起幾分後悔……”
“這些年,自認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生病了,我這做主母的,千年人參百年靈芝,一樣樣往你院裡送,就連楠兒也沒得過這等好東西,到頭來你不領情不說,反而污蔑我,太過分了!”
侯夫人捂着臉哀哀地哭。安定侯被她哭得難過,上前拍她的手臂,轉頭對景峰道:“峰兒,咱們才是一家人,莫要被人挑撥離間傷了家人和氣,讓外頭的人看了笑話。”
“笑話?”景峰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挑眉道,“侯爺,你不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話麼?把自己女人送出去,還幫人……”
“住口!”安定侯勃然大怒。老夫人也趕緊擺手制止,“峰兒,休要胡言亂語!”
楊惠惠陡然覺察到,侯府的人似乎有什麼把柄落在景峰手裡。
景峰笑眯眯地盯着二人,安定侯本想再勸兩句,迎着他的目光卻忽然退縮了,閉口不言。景峰這才轉頭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你就别哭了。”景峰好整以暇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前幾日去宮裡做什麼了麼?”
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景峰笑了笑,修長的鳳眸微微眯起,“我把你做的事兒告訴了陛下。”
原本侯夫人還想咬死不認,極力開脫,聽聞此言,一下子癱倒在地。
安定侯和老夫人也霍然擡頭,神情震驚不已。
原本打算好好看一出大家族内鬥大戲的楊惠惠,對此深感不解。她剛才指認侯夫人的時候,侯夫人可鎮定得很,三言兩語,老辣地将罪過推得一幹二淨,差點就讓她背了鍋。其他人也幫着侯夫人說話,将楊惠惠定罪。
可現在,景峰說了一句把事情告訴陛下,這些人就怕得臉色發白,失去了鬥志?連掙紮都不想掙紮了?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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