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崎岖濕滑,長草遮蔽,見不清路。
天光越見昏暗,一場雷暴大雨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瘦弱的小手推開長草,稚嫩童音說道:“在這。”
支長樂上前,男人蜷縮在草叢裡邊,臉色蒼白,唇色也失了血,渾身發抖。
“還活着。”支長樂道。
“救嗎?”夏昭衣擡頭看着支長樂。
“這……要問我嗎?”支長樂撓了下後頸,“阿梨,你說了算。”
“因為要你背啊,”夏昭衣微笑,“下山又背人,很累的。”
支長樂捋起袖子:“救吧,到底是條人命。”
“嗯。”夏昭衣點頭。
因為這突發的小意外,這次回去的背簍裡面除了一些草藥,并沒有裝多少東西。
傷者靠在支長樂的肩膀上邊,随着行路颠簸微微睜開眼睛,視線昏白,看不清東西,耳邊卻依稀聽到男人和女童讨論的聲音。
女童說今天收獲不好,隻能又勉強吃魚了。
男人問她會做幾種做法。
女童将魚的做法說了數種,聲音清脆悅耳,娓娓道來。
男人一直在說好饞,有機會了,要去吃吃看。
女童還聊起了哪裡的魚肥美,哪裡盛産什麼魚,天南地北有幾家名勝酒家做魚最重色香味。
傷者昏昏沉沉,暗想自己是得了癔症吧,荒山野嶺,佩封窮途之境,怎麼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回去後,傷者就陷入了昏睡,但他還不能睡,想起身上的要責,昏睡之時,他也在極力掙紮着要醒來,結果夢魇了一次又一次。
終于睜開眼睛,他渾身都是虛汗,身處一間小茅屋,屋外大雨滂沱。
傷者一把坐起,習慣性去摸自己的佩劍。
“你醒了啊。”少女的聲音響起。
傷者警惕的看過去,看到少女的衣着和容貌,稍微放松了下來:“這裡是哪。”
少女笑了下,沒說話,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陣,木門被推開,一個戴着鬥笠的女童拿着個編織精緻的小竹盤進來,身後跟着高頭大漢,手裡端着碗藥。
傷者容色嚴肅,渾身戒備。
小女童将鬥笠摘了,放在門口,過來将小竹盤放下,竹盤裡面放着好些簡陋的小木盒和小竹筒,還有小剪子和紗布。
大漢也将手裡面的湯藥放下,就站在女童身後,緊緊的護着她。
女童開口說道:“你傷得不重,但要趕路還需調養一日,我們都是難民流民,聚在一起才能更好的生存,你不用害怕我們會對你怎麼樣。”
傷者抿唇,又問:“這裡,是佩封了嗎?”
“嗯,而且佩封城離這很近。”夏昭衣回答。
傷者看向破木搭成的窗台,屋外雷聲轟鳴,大雨傾盆,風聲從縫隙裡透入,嗚咽作鳴,房梁上有些漏雨,彙成小溪淌落在房子一角,用一隻缺了大口子的水缸在接着。
傷者神色愣怔,緩了緩,他撐着自己爬起,對支長樂道:“多謝俠士相救,也多謝小姑娘,我還有要事在身,我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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