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你的孩子
明珩此刻的思緒淩亂極了。
面前男人的面具終于被他親手揭了下來,可真相卻是如此讓他震撼。
面具下的真容既不是粗粝的五官,亦不是滿面絡腮,相反幹幹淨淨、唇紅齒白,鼻梁俊挺,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就連眼睫都是意外的長翹。
這張臉不僅稱不上醜陋,甚至可以說是俊美異常,若是世人知道真相定會大為震驚。
即将共度餘生的男人竟然不是個面容醜陋的,明珩理應是該慶幸的,然而他根本高興不起來,非但高興不起來,反倒是天崩地裂般的驚駭。
因為,面具下的這張臉竟與賀澤玺如出一轍!
這、這怎麼可能?
明珩望着這張熟悉不已的臉,腦子一片空白。這一瞬間,他的腦子裡閃過了許多——時而是賀澤玺穿着一襲白衣清冷漠然的模樣,時而又是賀澤玺□□在自己懷裡哭泣的萬種風情,最後浮現出來的卻是賀澤玺成親前夜語氣冷漠的告訴他自己認錯人的場景。
不知為何,明珩看到這張臉便一眼認出——這人就是曾經與自己日日耳鬓厮磨的“賀澤玺”!
他沒有絲毫猶豫,心裡十分笃定。
當初他曾以為賀澤玺告訴他自己認錯人了不過是想徹底撇清與自己的關系而編造的謊言,可是如今,他才意識到,這不是謊言,而是真話。
雖然他還不清楚賀澤玺為何回合拓跋泓長得一模一樣,但他可以确定那些夜晚被自己緊緊擁在懷裡的人是拓跋泓。
想到這裡,他強行壓下胸膛裡猛烈翻湧的驚濤駭浪,深深看了眼依然在熟睡的拓跋泓,左手緩緩移動到了拓跋泓的狐裘大襖的領口處。
狐裘大襖沒有扣子,隻是虛攏在胸口,明珩輕輕一扯就扯開了,随後又小心翼翼地将裡面的外衣領口扯松了一些。
終于,當鎖骨處那粒熟悉的朱砂痣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明珩瞳孔猛地一縮,同時雙手如觸電般快速收了回來。
他的臉色有些白,怔怔看着拓跋
泓的胸口,眼神光卻是散的。
就在此刻,原本陷入沉睡的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臉頰驟然一輕,已完全沒有了面具的束縛。拓跋泓卻依然表情平靜,枕在明珩的腿上,擡起上挑的眼,定定看了他許久才緩緩出聲:“吓到了?”
明珩立時回神,忙低頭看他。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因為太過震驚,問出這句話時,聲音還有些發顫。
拓跋泓輕抿嘴角,默然以對。須臾他從明珩的腿上移開,與明珩面對面坐了起來。
“我是拓跋泓。”拓跋泓平靜道,“掖揉的君主。”
明珩看着那張臉十分艱難地才問出:“你跟賀澤玺時什麼關系?”
拓跋泓緩緩垂下了眼眸,并未回答。
其實,兩張臉是如此的相似,就算拓跋泓不回答,明珩也能猜到了,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你們是兄弟?”明珩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這怎麼可能呢?如果你們是兄弟,為何一個在安陵一個在掖揉?你到底是安陵人還是掖揉人?澤玺又為什麼會在安陵當世子?難道這是你們兄弟倆的計謀?”
明珩一口氣扔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拓跋泓聽得腦袋都大了,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伸手輕輕撫摸着明珩的腦袋,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我該回答你哪個?”拓跋泓頓了頓,柔聲道,“你先冷靜下來,我一一告訴你。”
拓跋泓的語氣溫柔平緩,竟真的撫平了明珩翻湧的心神。
明珩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總算冷靜了下來,放緩語速重新問了一遍:“你跟賀澤玺是什麼關系?”
“如你所言,是兄弟。”拓跋泓果真如實相告。
雖然已經猜到一二,但聽拓跋泓親耳承認,明珩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震動:“那為何你跟賀澤玺一個在掖揉一個在安陵?況且澤玺還是衛國公的世子,難不成你……”
明珩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冷靜的下來,随着真相越挖越深,他受到的驚吓也越來越大。
難不成,掖揉的君主其實是安陵的衛國公世子
?
這個真相無論是放在安陵還是掖揉都是能造成天翻地覆的巨大轟動。
“……”拓跋泓雖然承諾會告訴明珩真相,但他無法真的将所有事和盤托出。賀澤玺之前告誡他的話不無道理,明珩即使再不受寵也是乾元帝的兒子、安陵的皇子,安陵的社稷江山是他們明家的。拓跋泓無法冒險用自己的國家去試探明珩對自己的感情。
因此,他選擇編造一個真假參半的故事。他告訴明珩:“我與澤玺确實是雙生子,母親是安陵人,父親是掖揉的上一任君主。當時的草原和中原關系并不好,父親為了保護兄弟倆,一直未公開母親的身份。五歲那年,拓跋戎成,也就是我的叔叔公然造反,我的父母慘遭拓跋戎成毒害。父母死後,我和哥哥流落草原,遭到叔叔追殺。追殺途中,我和哥哥走散了,我被父親的舊部救下,哥哥則下落不明,從此失去了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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