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收進崩玉裡的日子沒有西九條薰想得那麼難過。一天裡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偶爾醒來的時候她便透過崩玉,像看電視劇一般觀察着外界。
每次她醒過來,藍染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這個男人似乎是确認她不可能再從崩玉裡出來了,有時候會跟她說些叫人聽不懂的東西。
關于他的宏願,關于他的實驗,關于他所設想的未來。
西九條薰對這些不感興趣,連敷衍也懶得。藍染卻樂此不疲,他的話似乎也不是對她講的,而是對這世上不存在的另一個自己。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是神和他并不虔誠的信徒。信徒對神的教誨,永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偶爾藍染也會說起降谷零。他當然并不知道降谷零的名字,對西九條薰說起他時,用的是“你喜歡的人類”這個稱呼。
“你喜歡的人類現在還會喜歡你嗎?”
藍染問這個問題時,他們已經回虛圈将近一年了。西九條薰整日在崩玉裡渾渾噩噩,大多數時間都睡了過去,對時間沒什麼概念。她覺得自己隻離開了降谷零一個月,于是神氣活現地藍染說:“那當然,他肯定還喜歡我。”
聽到藍染告訴她他們已經離開一年後,她的氣焰稍稍小了點,但還是梗着脖子道:“他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管得着嗎你!”
“隻是覺得有趣,可惜要去那個世界稍微有點麻煩,不然把他當成新的觀察體也不錯。”他支着下巴認真地考慮道:“觀察題目叫做《跨物種相戀的可持續性觀察》,如何?”
西九條薰哼了一聲。
藍染惣右介是個變态。這個詞不是褒義,不是貶義,隻是陳述。他像神一般遊離于世界之外,随意地觀察人世。
西九條薰和降谷零,隻是他觀察遊戲的其中一個。
西九條薰對他語言上的反抗就像是小奶貓伸着爪子撓了他幾下似的,不痛不癢,全然沒被他放在眼裡。
西九條薰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她在逐漸被崩玉同化,有時候跟藍染嗆聲,嗆到一半便睡了過去。然後有一天,她再也沒有醒過來。
她的意識沉進一片黑色的海裡。黑暗漫漫地淹過來,一切都在昏黑的霧裡遠去了。她像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覺,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夢。
在西九條薰沉睡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藍染率領破面軍團進攻屍魂界,被黑崎一護擊敗,與他融合的崩玉被剝離出來,被浦原喜助進行了封印。藍染則被判處20000年徒刑,關押在無間地獄。
藍染沒有跟任何一個死神說過崩玉裡還有西九條薰的存在,她便一直在崩玉裡沉沉地睡着,直到有一天被浦原喜助發現了端倪。
他将西九條薰從崩玉裡放了出來,在她被融進崩玉五年後。
但這對西九條薰而言,仿佛隻是做了一個夢。睡着前她還在跟藍染說話,從夢裡醒來,身前便成了一個奇怪的大叔。
浦原喜助擡起漁夫帽,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你好啊,小姑娘。”
西九條薰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魂魄,身上的虛洞消失不見了。但是她的身形非常不穩,像一縷煙似的飄渺,好似一陣風便能吹散。
“我這是?”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你的靈魂非常不穩,現在隻是被某種力量勉強維持着形狀。”浦原喜助溫聲解釋道:“那麼小姑娘,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崩玉裡嗎?”
得知是面前這個奇怪大叔救了她後,西九條薰覺得也沒什麼可對他隐瞞的,便竹筒倒豆子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末了浦原喜助捏着下巴點點頭:“還真是厲害的魂魄,非常具有研究價值。”
對研究二字有ptsd的西九條薰瞬間豎起耳朵,浦原喜助笑着拍拍她的腦袋:“别擔心,我不會做非法的人體研究的。”
他像是肯定自己似的點點頭。
“那麼薰——可以這麼叫你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是前往屍魂界住下呢?還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呢?”
“我還可以回去嗎?”西九條薰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别激動。如果是别的靈魂的話,不可以。你的話,不僅可以回去,我還可以讓你重新變成人。不過我并不推薦這麼做,因為以你現在的靈魂凝實度,就算變成人也活不了多久。”
西九條薰“不過”後面的話一句也沒聽進腦子,亮着眼睛說:“我要回去。”
浦原喜助無奈地扶住額頭:“是在那邊的世界還有未完成的願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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