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先行從裡爬出,再回身去扶棉棉的一隻胳膊,棉棉彎頭出來的時候,他把手護在了她的頭頂。
盡管并沒有任何出格的動作,也沒有暧昧的話語眼神,但不管是誰,都看得出,安童對這位重刑犯有其他心思。
而他自己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表現他的體貼呵護,随便大家圍觀注目。
這份坦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而被他照顧的女子顯然對此很受用,盡管頭矜持地垂着,身體也與他保持着禮貌的距離,嘴角上的笑意卻是含着勾人的羞怯。
站在人環中将他們兩人看着的離焦,原本寡淡無波的臉上,慢慢流露出漫不經心的溫吞笑意。
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不甚在意地将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這時,他瞥見棉棉衣服有異。
他頓了頓,擡目掃了過去。
隻見她背部衣裙沾滿了泥塵,前身卻是一塵不染,幹淨整潔,看起來就像被人狠狠摁在地上摩擦過一般……
腦海頓時閃現他緊緊抱着她在地上翻滾的畫面,以及她怯怯扭臉,在他身下顫聲哭泣的模樣。
棉棉被安童扶起身走過來的時候,眼睛往離焦這邊不動聲色地移了移。
忽然,她身子一僵,大眼驚怯地在他整潔的衣袍上一掃。
離焦幾乎能看出她暗暗抽了口氣,修長的脖子緊了緊,兩隻細瘦的肩膀抖顫着微微縮緊。
但有一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她沒有順勢擡眼看他,反而是像做賊一般,将眼睛往安童那邊扭了過去,兩隻手緊張地揪住了他的衣袖,低聲說她口渴,能否帶她去喝水。
這時,臨空飛來了一隻繡鞋:“知棉,是你的吧?”是彌途在一側草叢中撿到。
“是我的。”棉棉連忙要去接,被一隻長手利落接住。
是安童。
他一點也不嫌髒,彎身給她放到腳邊。
“方才上面太亂了,沒來得及下來幫忙。”
彌途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出棉棉衣服髒的奇怪,掃過明顯受到過龐大獸類摧殘的洞口,最後停留在離焦一塵不染的衣袍上。
“怎麼弄的,這麼狼狽?”
彌途腦海出現離焦追着知棉跳出懸崖時的那一幕。
他清楚記得,當時離焦一側衣裾上被劃破了一道,并有血迹滲出。并不嚴重,隻是因為衣服天青色,一點點血迹也很明顯。
而現在,那破損和血迹都沒了。
彌途皺眉,若有所思地往離焦臉上瞥,不想對上了一雙介于倨傲與溫吞之間的眼眸,在淡淡地将他看着,仿佛已經在那等他發覺等了很久了。
“沒有,隻是當時情況有些緊急。”棉棉扶着安童的手臂低頭穿鞋,嘴裡淡淡解釋:“離焦仙君讓我躲洞裡,他在外面攔着靈鹫。我害怕地起不來,蹭着滾進洞裡的,所以衣服就蹭成這樣了。”
彌途一臉原來如此的樣子。
忽然又把眉頭一皺:“我沒問你衣服的事啊。”
棉棉低頭穿鞋的動作微滞了滞。
彌途看似是在和棉棉說話,眼睛卻是一直看着離焦,想從他臉上看到一些破綻。
離焦不閃不避,唇角上揚,清冷的神姿頓時變得溫潤謙和,聲音清朗徐徐,格外動聽。
“彌途上仙,最近采藥都不太順利啊,照上仙這樣沒有規劃的進入讀蘭谷,西王母這一百根君子笑……”微揚的唇角微微透露出一絲鋒利:“隻怕要去西荒采摘了……”
西荒可是比蓬萊島更加野蠻的地方,彌途上次沒能完成西王母的任務,便被派去了西荒采藥,可把他折磨的叫苦不叠。
彌途當即明白他這是在提點自己,連忙上前:“仙君有何好辦法?這靈鹫真的太多太難對付了!”
看着那邊走到一邊談話的彌途和離焦,棉棉垂了垂眼簾,眼底閃過疑惑和喪氣。
這離焦城府太深,心思太晦澀難懂了,不管用什麼方式,都無法試探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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