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現在,他的身體非常能夠适應,他的身體比他的理智先反應過來,對衛司雪反應非常激烈。
可是他因為絕望了太久,到現在所有情緒,都沒能全部恢複。
折春一夜沒睡,不是因為行軍床太小,而是他怕天亮。
他怕天亮了,一切就都會消失,所以瞪着眼睛到天明。
等到天徹底亮了,而衛司雪還側身躺在他的懷裡,折春才總算相信,這一次不是做夢……
他現在很想找一個地方激動地大哭一場,可衛司雪要他笑。
折春看着衛司雪,眼中有水光在閃動,然後勾起嘴唇,對衛司雪展露了一個微笑。
隻不過笑得很難看,有點像要哭了。
衛司雪啧了一聲,擡手戳了戳他的嘴角:“……去處理傷員吧。”
折春轉身走了幾步,衛司雪又喊他,說:“中午我們一塊吃吧,我從我哥哥那裡偷一點鹿肉幹,我們去後山吃。”
折春腳步頓了頓,回過頭對衛司雪再度勾了一次嘴唇。
這一次看上去倒是有點像笑了,衛司雪也揚起一個大大的笑,看着折春又轉身。
衛司雪沒有看到折春在轉身之後眼淚飛速地滾落,控制不住地不斷地朝着地上砸。
折春從來不是一個軟弱的人,就算外表顯得有些弱,但他從來都是能站在别人夠不到的地方去操縱一切的人。
隻有衛司雪是他的意外,是他的軟肋,是他哪怕喜歡到骨頭發疼,也不敢吐露隻言片語的人。
他怎麼敢像那個夢境當中一樣,以一己私欲,就毀掉衛司雪的美好姻緣。
他怎麼敢讓衛司雪為他變得默默無聞?
抛開一切情愛,折春覺得衛司雪就應該像現在這樣,建功立業,成為她曾經夢想成為的女将,她為此甚至練壞了身體,無法再做母親。折春絕不可能毀掉她的夢想,絕不肯因為自己牽累衛司雪。
所以他一直跟在衛司雪的身後,為衛司雪的夢想助力,看着她成長成現在的樣子。
他們在一起那三年的時光,是他們彼此最美好的時光,折春一直覺得那就夠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得到夢想的衛司雪,竟然還會回頭,親手将他的夢想,不由分說地塞回他的懷中。
而折春的夢想——就是衛司雪。
折春沒有遮面,回到了軍醫的營地,傷員們都非常的震驚與折春真實的樣子。
畢竟長成這樣的人被叫成醜八怪,那他們還有什麼活路?
不過這軍營當中全都是男人,折春長得再怎麼好,也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反倒是衛司雪和戎問楓開始去圍城的事情,在整個軍營當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丢命,隻用盾在那待着,有吃有喝,叫嚣罵人,切斷所有敵軍供給。
這種事情數不清的人想幹,畢竟和對方打了這麼久了,死了那麼多的人,相互之間說沒點仇怨是不可能的。
所以衛司雪就隻是帶兵去圍,布置好了陣法,就從那兒悠哉的回來了。
對方早就已經沒有出城迎戰的能力,而且他們出去了一大半的兵力,如果對方敢開城門出來迎戰,城破隻在一瞬間。
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一場圍城就徹底變成了耗時間。
敵軍城外所有的人都用一種非常散漫的,又随時都能夠沖鋒殺敵的狀态,威懾着城内所有的人。
衛司雪中午回來,先去衛司赫那轉了一圈,衛司赫整個人郁郁寡歡,被衛司雪昨天那一番話給說郁悶,到現在也沒能想清楚。
“我們拿下榮西國之後,我或許可以位列三卿。”
“有什麼用,是讓皇帝用你來制裁另外兩位,還是讓另外兩位來牽制你?”
衛司赫皺眉看着衛司雪:“你找到了他,徹底喪失了所有的鬥志嗎?!”
“你不是想做文海國唯一的女将,名垂青史嗎?”
“我已經做到了。”衛司雪說:“拿下榮西國,你覺得史書不會記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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