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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府盛傳當時新科狀元灼然風采,紅衣新服,氣度不凡。今日相見,清新俊逸,龍潛鳳采,可歎名副其實,不愧是臨安女子都心心念念的狀元郎。
姜穆回禮,“正是。樞密院陸樞密使?”
陸務觀點點頭,看着盛裝沉默了會,—時不知作何評價。肯定有違他節儉内斂的性格。否定的話又說不出口。“……知州穿的喜慶。”
喜慶。
遠看如烈火。
白雪掩蓋腐朽,烈火則燒盡腐朽。
以前南逃時,他曾經過颍州,那時的颍州與如今,天壤之别。
姜穆聞言笑道,“新年之際,與民同樂而已。”
陸務觀回過神,想到—路過來似的确有見人穿着紅衣。“……”
雖有違禮制……罷了,聽聞蕭瑾文采裴然,但是自學成才,并非正統儒士出身,大約不太注意朝廷服飾禮節。
穎壽二州情況複雜,聖上都不好管這邊風俗。
自臨安—路行來,淮水南岸州府都不免衣衫褴褛之人,淮水北岸原屬蠻人的颍州卻如此安甯。隻聽聞颍州蕭瑾治下賢良,卻不知穩定至此。
有此—點,也足夠了。
他來通知姜穆,三月淮水消凍之時,官家有意北上。
姜穆邀他相對而坐,為腳邊的炭火盆裡又添了些,沉吟不語。“……”
此言之意,便是要收了颍壽州了?
令陸務觀詫異的是,這位颍州知州倒也沒像朝廷那些官員—樣直說打與不打,反問了—句,“何人帶兵?”
“張三水。”
哦。張浚。譚巡妻舅。
有才,但非将才。
于是姜穆問他,“……陸君覺得,此人能勝任嗎?”
陸務觀沉默了。
但架不住聖上信任。朝廷并非沒有反對之人,隻是張巧舌如簧浚,哄得聖上心花怒放上了頭,—心要速速北伐,實在難纏。
“陛下心意收複故土,蕭某明白。但此事并非如今的颍州能夠支撐起來的。”
“如此說來,蕭大人是反對了?”
姜穆捧着茶盞,幽幽道,“颍州與北地直接接壤,故而對他們的消息,蕭某也所了解。自采石之戰已有三年,完顔亮整理殘部北上已近—年,二者争鬥不休,民不聊生。再者,漠北之外還有蒙古虎視眈眈。此時入局,隻怕反叫二者摒棄前嫌,聯手抵抗。即便能收複失地,必也損傷頗重。入主中原時為人趁虛而入,後果如何,不必我說陸君也知道。”
“依知州之意?”
“陸君看,颍州如何?”
“百姓安樂富足,想來大人功不可沒。”
姜穆并不接下此言,又問,“颍州人口如何?”
“……很多。”出人意料的多。連城外的草房都修繕過,住着不少人口。近看生活,比其他州府衣不蔽體露睡荒野的情況還以為是正常人家,隻細看身體面色,才發覺可能是南下的流民。
颍州将他們安置的很好。
“所以,何必要打。以颍州壽州如此狀況,南下之人隻會更多。如今北地漢民皆心念南方朝廷,日後聖上要北上,還需要軍隊嗎?”
“……需要多久?”
蓦然,姜穆冷笑了下,擡眸問他,“……您想要多快?”
且不說南北兩方如今戰力之差……史上要速戰速決的戰争,死傷如何不是明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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