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大人,醒醒,監獄長大人,您醒醒。”
飄渺的人聲像是隔着一層厚玻璃模模糊糊的傳來。
千萬條細微至極的精神力遊絲猶如倦鳥歸巢般從四面八方收攏和聚,最後彙集成一顆閃着熒爍的光球。
她的眼皮重若千鈞,肩膀卻被人堅持不懈地搖晃着,連帶着那洶湧的睡意也被一點一點,猶如洪水退潮般四散奔逃。
晏瑜低應一聲,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向奧斯汀。
奧斯汀被她這種還沒有睡醒的懵懂的眼神看得有些歉意,他給她指了指手腕上的光腦上面的數字:“都快下午四點了。”
晏瑜才打了個哈欠慢慢站起來:“嗯,還差兩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奧斯汀無奈地笑了笑,随即他神色複雜地看着晏瑜良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奧斯汀?”
“監獄長大人,我隻是提個建議。我知道卡特拉斯的醫療條件不行,要不您什麼時候有空了,去隔壁科爾星系檢查一下身體吧。”他小聲說道。
“檢查什麼?”晏瑜一臉莫名。
奧斯汀滿眼擔憂:“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覺得您嗜睡得有點不正常。”
晏瑜怔了怔,才好笑一般地搖搖頭:“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身體沒出什麼毛病,你放心,我有分寸。”
身體負荷不起大量精神力自我修複的重壓,她才會不自覺地陷入沉睡。
奧斯汀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晏瑜打斷,她低頭看着自己的光腦,拉出光屏上的消息,快速劃過幾條:“邵關明天就從科爾星系趕回來了,這才幾天,難不成他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恐怕是因為那名甲級戰犯身份特殊又事關重大,他怕出了事情自己又不在,根本承擔不起責任吧。”奧斯汀揣測道。
就在這時候光腦閃過一條提醒,她才恍覺原來又是月初了。
來卡特拉斯的這幾年,時間似乎過得特别快。在這個荒蕪的星球過着近乎與世隔絕的生活,曾經在帝都星的那些浮華喧嚣回想起來,似乎都像上輩子那麼一樣遙遠。
她隔着時光的洪流,就像被擋在一層霧蒙蒙的玻璃障壁之後,冷眼看着和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在帝都星絢爛璨煥的霓虹燈光下,觥籌交錯,高高在上地被衆人簇擁着。
又似乎還能回到以前帝都星的夏天,放學的傍晚,甯瑾安靜地握着她的手,阿克琉斯跟她并肩站在她的身側說着笑話,晏璎背着書包像個跟屁蟲一樣揪着她的衣角,曲鴻羽亦步亦趨地跟在所有人的後面。
六月的陽光正好,蟬始鳴,半夏生,正是鮮衣怒馬少年時。
那時候她的眼裡有光,永遠都是那麼一副肆意輕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她曾經以為自己能抓住一切,卻不知道有個詞語叫做命運無常。
晏瑜眼神複雜地歎了口氣:“奧斯汀,你先出去吧,我跟家人通個視屏。”
奧斯汀知道晏瑜是被帝都星的晏氏帶着近乎帶着抛棄的性質,流放到卡特拉斯這個處于帝國最邊際的荒星。
這還是奧斯汀第一次聽到晏瑜主動提起自己的家人,聞言他的表情不自覺地帶了幾分詫異,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晏瑜等到奧斯汀關上門後,她點開光腦上的通訊錄,随即又飛快地劃過那些隻是她看一眼就呼吸一窒的名字。
她的目光最後停在了一個頭像上,點開撥通。
這張頭像是她和晏璎,還有她的養父葉聽白的合照。
一個長相俊美儒雅的男人,帶着一副鑲金色邊的眼鏡,白襯衣套着駝色的毛衣馬甲,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正溫柔地笑着坐在中間,眼底滿是慈愛。她和晏璎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邊,她笑得眯起眼睛,晏璎則看上去有些腼腆,還帶着嬰兒肥的肉嘟嘟的臉頰蕩開兩個淺淺的酒窩。
中間坐着的是一名男性oga,他的名字是葉聽白,是晏瑜的養父,也是晏璎的親生父親。
晏璎則是她同a異o的妹妹,比她小三歲。
晏文彥是他們共同的alpha父親,他作為晏氏的家主,3s級别精神力的alpha,帝國十大上将之一,在這個alpha□□的時代,不僅擁有很多位容貌美麗血脈高貴的oga伴侶,相應的,他的子嗣也很昌隆。
晏瑜是晏文彥的第二個孩子,孕育她的女性oga出身名門,是當年帝都星有名的貴女,瓊姿花顔,一貌傾城,但卻死于了難産。
晏瑜甚至都從沒跟自己的母親說過一句話,她有時候會很恨自己,如果不是因為她,母親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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