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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自己掀開了被子,細軟的手指按在了裡衣的腰帶上,她朝腰帶裡一翻,拿出了四枚一模一樣的三角紅符。
這些符疊得規規整整,看似出自同一人之手。
容離捏着那四枚紅符,朝華夙遞了出去,她道:“我從蒙芫屋裡找出來的,一枚藏在枕下,其餘三枚俱是藏在紅木櫃裡,應當沒有别的了。”
她見華夙一動不動,又試探般地伸直了手臂,似是要伸直華夙面前,卻見華夙微微仰身,不動聲色地避開了,甚至還皺起了眉頭,分明是不待見這玩意兒。
想起昨夜玉琢避之如蛇蠍的模樣,她眨了眨眼,問:“這是不是就是那辟邪的玩意,玉琢昨夜見我拿着,一步不敢近。”
華夙沒吭聲,也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握上了容離的手腕,就着她的手打量起了這紅符來,就像是初見時打量畫祟一樣,像是……碰不得。
容離微微側着頭,“我不知這些符是出自何人之手,也不知除了辟邪外,它們還有何作用,故而未敢拆開,裡邊鼓囊囊的,好似包了什麼東西,原就是想等你回來再同你說的,哪知我還未提……你就知道了。”
她慢着聲開口,聲音越說越輕,一股委屈勁兒。
華夙捏着她的腕骨,冰涼的眸光沿着符上三個角緩緩移動,随後又落在了符上顯露的一角符文上,她神色如常,好似這三角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卻偏偏她碰不得。
“如何?”容離壓着嗓子,細弱的聲音像極貓叫。
“拆開看看。”華夙松開了她的腕骨,轉而坐上了床沿,下颌微微一擡,意圖明顯。
容離一愣,“我拆?”
華夙冷着臉颔首,“莫非拆個符還要我教你。”
容離心底嘟囔,碰不得就碰不得,非得嗆她一句。她隻好慢騰騰拆開了這三角符,格外小心謹慎,怕極了将這符撕破。
展開後,長條的紅符上折痕分明,其上用黑色墨汁寫了一列的金文
,字寫得歪扭卻灑脫,龍飛鳳舞一般,但古怪的是,最後一筆似乎沒有完成,硬生生斷了,好比美人身上留了一道疤。
這筆畫斷得太過分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這符紙果真很不一樣,細細長長的,明明隻有兩指寬,卻偏偏有五寸長。
裡面裹着的是香灰,這符一展,灰全落在被子上了。
“和那和尚用的符是一樣大的。”容離道。
華夙依舊沒有上手,隻是用眸光将其描摹,輕吹一口氣把香灰全吹開了,“是那和尚畫的。”
容離愣了一瞬,又将手裡紅符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又朝空空如也的背面瞧了一眼,可上邊根本沒有署那和尚的名字,也不知華夙是如何看出來的。
“和尚畫符不奇怪,但多半畫的是咒輪一類,他沒這能耐卻還要效仿道士畫符,支撐不得,故而畫到最後已經殚精竭能。”華夙下颌一擡,“别的也拆開看看。”
容離把那拆開的紅符放在錦被上,又從腰帶裡把被的三角符給摸了出來,輕聲道:“我本以為隻有道士會畫符。”
“他急功近利,什麼都沾染,故而身上佛力才衰竭至此,隻會走些歪門邪道。”華夙冷淡地嗤了一聲,好似她這做鬼的是什麼正人君子一樣。
不過想來也是,容離眸子轉了轉,是個人日後俱有可能會成鬼,鬼也分好壞,說旁人走的是歪門邪道似乎也無甚不可。
她細白的手指将鮮紅的三角符翻來覆去地折騰,餘下三枚符也依次展開,四枚紅符并排着擺在了一塊兒,跟晾魚幹一樣,一張張折痕遍布的符被扯得直挺挺的。
已然天明,屋裡卻依舊昏暗。
容離看不大清楚,屋裡雖燃着燈,可燈台放在了遠處的木桌上,她這床邊實在是太晦暗了些。
火光幽暗,她隻依稀看明白了符上符文的走向,那一筆筆甚是連貫,好似從頭到尾隻用了一筆,故而才畫得分外彎繞别扭。
若是前世,她借着這朦胧火光,尚不足以看清符箓上的字,如今
卻是勉強能看得到些許了,雖還不甚清晰,也不知……是不是因她得了這雙陰陽眼。
華夙從黑袍裡探出手,懸在了這并排放着的紅符上,手每移動一寸,掌心下正對着的符文便流動出金光。黑色的墨迹上,那流動的金光如金沙一般,格外耀眼。
容離看愣了,本以為符上的佛文是死的,怎麼也沒想到,這字竟還能發光。
華夙不緊不慢地移着手,在看至最後一枚符後,五指倏然一攏,蓦地将手又掩在了黑袍下。她神色不變,依舊冷靜自持,淡漠得似是未将這塵世萬物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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