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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連串的疑問似風雷閃電般砸在容離心頭,叫她頭暈目眩。
華夙一時答不出來,“不知,若那嬷嬷所言俱真,那在丹璇三歲後,那東西應當是收回了法力,故而陰陽眼才忽然沒了,可它後來去了哪,那便無從得知了。”
容離更是不解,“為何要收回,莫非是因它要走?”
華夙坐着不動,“也許是法力不支,也許當真走了。”
容離神色恍惚,“如此想來,我娘果真不是洞衡君,洞衡君更像是跟在她身側那東西,可她若不是洞衡君,又能是誰,他們間又有何幹系?”
她本還以為丹璇的身世就算再離奇,也終歸隻是個平平常常的凡人,現下在心裡一捋,她娘親怎可能是什麼平平常常的凡人……
“我也想知道。”華夙拿着那銀镯,擡高了手細細看着,“隻是這躲躲藏藏的,着實不像洞衡君,反跟什麼怕光的小鬼一樣。”
她輕聲一嗤,“若真成鬼,那他害我至此,自個也未好到哪去。”
容離回過頭,隻見華夙還在看着手裡的銀镯,明明神色很是不屑,卻偏偏看了好一會也未見收斂目光。她道:“也許在單府尋不到你想要的解釋了。”
華夙淡聲:“未必。”她往銀镯上吹了一下,原本有些泛濁的镯子登時變得又白又亮,好似剛打出來的。
容離看直了眼,輕聲道:“你這是要戴上麼。”
華夙眼一睨,把镯子往黑袍下一揣,“不戴,但既然你執意要送我,那我隻能好好待它。”
容離覺得有些好笑,這鬼明明都收了,還裝得好似十分不情願,當即道:“你若不想要,那便還我,這本就是一對镯子,拆開還顯得孤零零的了。”
華夙已把那镯子揣好了,冷冷斜她一眼,“送了我還要收回去?”
容離哪裡敢收,明眼人都能看出這祖宗是不高興了。
華夙将黑袍撫平,垂着眼有一下沒一下地叩着桌,斟酌起方才那嬷嬷說的話。
容離也還雲裡霧裡的,遲疑
着道:“我娘割魂轉世,莫非是先前的身份見不得人?她投生之處留下了洞衡君的冷木香,後來身側還跟了一東西,若那……東西是洞衡君,如此想來,洞衡君豈不也和她一起東躲西藏?”
華夙嘲弄道:“他助慎渡害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現下和鬼一樣東躲西藏,莫不是慎渡要殺人滅口?”
她輕蔑一嘁,“他當不至于被慎渡吓成這模樣,到底是個散仙。”
容離讷讷道:“那洞衡君,你雖未見過他,那可有聽聞過他的事?”
華夙鼻間輕哼了一聲,眉目間倒未露出什麼厭煩,神色冷淡漠然,“洞衡君乃是散仙,雖說是散仙,但能耐不小,隻是不願歸九天管束,輕易不會死,且有洞溟潭護身,哪是那麼容易被害的。”
“洞溟潭還是什麼防具不成?”容離訝異。
華夙颔首,“不能說是防具,但我偶有聽聞,得了洞溟潭後,真身便與其相融。這洞衡君深居潭底,潭深三千丈,底下宛若冰窟,寒冷刺骨,尋常人進不得。見不得他,若想要他性命,便隻能從洞溟潭下手,可洞溟潭堅不可摧,我還未見過誰有能耐将洞溟潭劈裂填實。”
這麼一聽,那洞溟潭可不是什麼尋常地方。
容離細眉一皺,“想來洞溟潭出了什麼事,否則他又怎會從裡邊出來,還躺進了一口棺材裡,若是如此,那潭下得是發生了什麼,才會令他在外逃匿。”
“我隻想知,跟在丹璇身側的是不是他,他如何落至這地步與我無關。”華夙神色沉沉,“當年若非是他,我許還有回旋的餘地,他也算是……”
她話音一頓,似笑非笑:“罪有應得。”
容離微微張着唇,半晌沒能說出話,這裡頭的恩恩怨怨她并不了解,她現下隻想活命。
她垂着眉眼思索,眼簾陡然一掀,“雖說已過去這麼多年,可既然那東西在丹璇身側跟過多時,想來……是有留下什麼痕迹的吧?”
她說得猶猶豫豫的,過了這麼久,當真還有痕迹麼?
華夙搖頭,“這單府幹淨,現下看來是沒
有鬼怪妖邪踯躅在此間的。”
容離眸色一黯,“那豈不是再沒有别的法子追查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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