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那時候也是個副的吧?”柴副縣長此刻就忘了自己也是個副的,“他在高晟也就是個高級打工仔,沒什麼大權力,忌憚他幹啥?”
蔚所長不動聲色地笑了下,滿是不屑。
嗬,這個時候就看出來了吧,女人不管官做得多大,嘴上喊得多兇,見識就是短。唐四歐那老狐狸根紮得究竟有多深,網結得有多密,誰都說不清。
這些,柴成林不是不知道,她隻是說氣話。冷靜思考後,她隻能咬牙切齒地罵一句:“年輕人淨壞事,腦子被門夾了!”
“看今天這個樣兒,我倒覺得她不是不懂事。”蔚所長眉毛擰在一起,回味今天的種種,“就二仙殿琉璃交易的事,知道的人沒幾個吧?縣長,你覺得會是唐四歐告訴她的?肯定不是啊!唐四歐手裡攥着我們……那麼多人的把柄,那得到關鍵時刻才會拿出來,他怎麼可能告訴他那個愛搗亂的姑娘?對他也沒好處。”
“你這樣一說,也對,他平常對那個女兒好像也不滿意吧?”柴成林心一顫,“這個小唐挺深啊……”
柴成林分管着好幾個部門的工作,貴人事多,對唐子末本來沒什麼印象。即使上次在高昇推介會上唐子末來了個靈魂提問,她對這個女孩也沒上心。
再說回來,今天上午出去的時候,唐子末在說出“文物交易”和“遺址重建”這些事之前,她都沒正眼看過她一眼。若不是蔚所長的提醒,她隻以為那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年輕人。
“縣長,唐子末的親爸你知道是誰嗎?”
“哎呀,是誰你說就行了,還讓我猜猜猜,猜啥猜?誰呀?”
“是董繼遠,圈内赫赫有名的專家,以前也在省文物局的。”蔚所長忽地想起這些往事來,“我跟他比屬于小輩,聽别人說,當年封王鎮沒開發成,有這人的原因。”
“省文物局的怎麼插手上縣裡建設的事了?”
“說來話長,可真是輪回啊!”蔚所長又感慨起來,“隔了這麼多年,還是沒繞開這個圈兒,還是這點子事。”
蔚所長又開始悔恨了。
他就是沒事時膽子大,有事時膽子小,他現在恨自己當時耳根軟,開始向往起安穩安心的太平日子來。但如果他對自己足夠了解的話,他應該知道,如果等這風波過去,從前做的事他還會去做,說不定還會越來越大膽咧!
柴成林抱怨,“我真是被你們這些破事搞得……這兩天啥正事也沒幹。”
仿佛與她毫無關系。
蔚所長偷偷瞥了一眼在她面前氣急敗壞踱步的柴副縣長,至少認清了一件事:這個女人靠不住。
可現在他們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蔚所啊,咱先别扯那麼遠,你看現在都多晚了?先說眼前的事,行不?”柴副縣長又開始右手拳砸左手心了,“首先,不管你找什麼理由都行,不能再讓小唐跟着去了;其次,縣長下午說了,明天住建廳的人要來,高晟那邊說不定也會有人跟着,這塊你要多留點心。這些年到底有多少破壞文物的事,接受過什麼處罰,你心裡要有個數。當然,肯定不止是開發商幹的,那些村民們啥也不懂拆了毀了的也不少,是吧?”
“行,我安排吧。”蔚所長同意,“我明天一大早就給唐四歐打電話,探探他的口氣,也讓他管教一下自家姑娘。”
“如果将來,高晟做過的事真的避不開了,就撿輕的說。但這都是後話了,可能什麼事都不會有。”
“明白。”
“我們要做的就是為整個平沃縣謀福利,讓百姓滿意,讓領導省心,别的都不重要。”
蔚所長心裡哼一聲,嘴上卻應着,“是,明白。”
柴成林點頭默認,愁眉不展。
她警覺地四處看看,好像在這個萬籁俱寂的院子的某個角落,會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鬼也不能偷聽!她此刻同樣千頭萬緒,同樣有些後悔,可也隻是後悔他們私下販賣文物的事讓太多的人知道了。
而更糟糕的是,有些人,你根本不确定他知道不知道,比如唐四歐。
老狐狸!
“不會有事的。”柴縣長安慰蔚所長,也是在安慰自己,“凡事都講究個情理道理,不管誰懷疑,隻要事實弄不清,那所有的懷疑都無效。網友懷疑,我們也及時配合做出反應了嘛,又沒有當看不見。通報發了,隔兩天再發個跟進的,再過兩天,就沒人提這事了。”
蔚所長隻能點頭說是。
“我們在這個位子上,真難喔!”
柴成林披上大衣準備離開。她從大衣口袋裡摸出幾本薄薄的書,都是舊書市場淘來的,有關平沃縣的地方志和文物信息。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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