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文物單位保護法》,裡面清清楚楚地寫着什麼文物該受到保護,就算是暫時還沒被核定為文物保護單位的任何不可移動都在其中。可是,很多人就是會鑽空子。”
成荃苦笑,“更多人連空子都懶得鑽,他們自認就是法。”
唐子末拿出小冊子說話的時候,紅臉大哥和幾個男人紛紛朝這邊看。因為她的話,這本平平無奇的小白本子在他們眼裡有了新的光彩。雖然他們聽不大懂,但聽新鮮也足矣。
她說得投入,并不知道四周的目光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把我搜集整理的所有不可移動資料全部交給市政府,包括對現有文物單位查缺補漏的,我希望他們能責成下屬機構對這些文物點核查。”
唐子末看着成荃,“你得幫我一點小忙。”
第37章快要來不及了
“我能幫上什麼忙?”
成荃對怎麼上報的流程并不清楚,但他明白唐子末這次是不打算按她工作的流程走了。一個大地産商占主導地位的平沃縣,把那些資料交給領導也沒有用。她的指望,從來都不是蔚所長、唐四歐、柴成林和縣長這些人。
“想動用一下你的人際關系。”唐子末說,“我要寫信給市政府呼籲,附上我整理的資料,你前面申請老宅修繕時那幾位聯名的老師,能不能也幫我聯名?”
說完又補充,“我會多幾個渠道反映,寄信、在官網上留言,也會把文物資料同時投給省文物局一份。拆建文物,縣裡可沒這權力。”
唐子末前不久給市博物館提意見,一周後便收到了館裡辦公室的回複,說他們已和設備處商量改進方案,争取讓60歲以上老人憑身份證或老年證就可以進館。
這件事給唐子末的觸動很大。
如果在文管所什麼都做不了,就不如幹脆放開手腳,因為她既是所裡員工,也是一個群衆,每個人都有權利聯名請願。
“我會盡力幫你聯系。”成荃有點為難,不過還是爽快答應了,“我好歹也是古宅主人,也可以聯名,對吧?”
“先謝謝了。”
唐子末看着手裡的小冊子,笑了,“不過要說人,我這邊也有可以用的。我爸留給我的書信也挺有分量;還有,我認識一位前省局的前輩,但不确定是否能用得動。”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最近網上風波并未完全過去,或許是個好時機,再不做點什麼,就快要來不及了。
這封請願的信她已經寫了好幾天,每每寫到最後自己先激動起來,越寫越多。之後再強迫自己冷靜,把太過情緒化的措辭删掉,盡量描述得專業和言之有物。
“這次最緊急的還是封王鎮和周邊村落的開發,看這趨勢,等明年一開春肯定動工。我寫了幾條‘保護開發’的建議,否則光診脈不開方,信的效力會更小……”
唐子末沒什麼信心。可除此之外,還有誰能制得了高晟和别的地産商呢?
“好……你覺得會有用嗎?”
“希望不大。”唐子末搖頭苦笑,“但哪怕能拖一下他們的進程也行。”
成荃其實是在擔憂她的安危,這是眼見的兇險。他偷偷觑她神情,目光熠熠且堅定,又深知她絕不會停止。他心頭隐隐一痛,有那麼一瞬,他真希望這信能石沉大海。
成荃望向窗外的售樓部說:“以前一直以為上頭有規定、有批文,也有法律制約,這些開發商會有約束。”他指指桌上的小冊子,吭聲冷笑,“可他們不是不懂法,是根本就不想懂,或者懂了也不依。”
“你一定知道‘古都保舊城’的事。”唐子末說,“一等一的曆史文化名城,人人都說是‘國之瑰寶’,90年代初開始大拆大建,推平頭,蓋大樓……那時連市政府、人大和建設局都出了規定要求保護為主,又是媒體報道,又是各界人士呼籲,可是,随便找個由頭一樣拆……何況我們這山高皇帝遠的小地方。”
唐子末在說這段曆史時,店裡男人們嘈雜的聊天聲變低了。紅臉大哥的臉更紅,迷離着一雙眼嘬着小灑盅,耳朵卻支楞起來聽二人的對話。
“上面的話敢不聽?”紅臉大哥滿臉不信,聲音洪亮,“他們能找啥由頭!嗬!”
“大哥單純。”
紅臉大哥覺得“單純”二字接近于“白癡”的意思,男子氣概挂不住了,他将小酒盅重重落在桌上,“我們農村人純樸,沒你們城裡人心眼兒多。不知道就問問你麼,啥純不純?”
唐子末微微瞠目。
老秀才遇到新兵,老革命遇到新問題,竟不知該怎麼才能給紅臉大哥解釋清楚。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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