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長相粗豪,對于靈氣的掌控卻很細微,在他襄助之下,商甯身周形成的混亂靈氣旋渦逐漸散開,如流水一般被人牽引着盡數湧入她體内。
而商甯閉上眼,默默運轉功法,靈力遊走在她經脈中,回環往複,越來越快——
靈力沖破數處原本存在于經脈的關隘,丹田升起一縷熱氣,商甯睜開眼,靈力外現,室内忽起一陣狂風,吹得房中用作裝飾的薄紗亂舞。
陳山河收回手,再次拿起了酒壺。
商甯很快反應過來,她收起自己外溢的靈力,起身鄭重地向雲念晚和陳山河一禮:“多謝二位助我突破!”
正是因為雲念晚的琴音,商甯才會頓悟,也是因為陳山河在旁助她疏導靈力,她才能順利突破明識境九重。
沒錯,商甯今日一舉從明識境七重,突破至明識境九重。
借着雲念晚的琴音,她竟然接連突破了兩重小境界。
雲念晚手指随意地撥動琴弦,發出幾聲不成曲調的音符。
她溫和地笑笑:“我不過是撫了一曲琴,能突破境界全在于你自己悟性上佳。聽過我撫琴的修士不在少數,能突破的人卻有限。”
商甯還想說什麼,陳山河開口打斷了她:“小丫頭,看你悟性不錯,怎麼之前才不過明識境七重?莫不是平日疏于修煉,偷懶去了?”
連破兩重境界,證明商甯悟性定是一流,天賦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她瞧上去大約十六七歲,天賦稍好的修士在她這樣年紀,應該已經突破了觀海境。
“修煉一事,講究随心而為,不必強求才是。”商甯彎起眉眼,語氣輕松。
大約是因為商老頭的教導,她一直以來在修煉上花的時間并不算多,對修為高低也并不執迷。
陳山河啧了一聲:“小小年紀,怎麼這樣沒有進取心?”
商甯對他做了個鬼臉。
雲念晚掩唇失笑,她輕聲道:“我倒覺得,她能這樣想,也是一件很好的事。”
“人生在世,并不是一定要将修煉視為頭等大事。世上如我這般毫無靈根,無法修煉的尋常人不知凡幾,不也同樣過得自在快活?”
誰又規定了修士必須以修煉為先?
雲念晚的話聽得商甯連連點頭,隻覺得遇見了知音:“阿雲姐說得對,修煉又不一定是最重要的事兒,開心才是最要緊的。”
陳山河以一敵二,獨木難支,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默默喝起酒來。
矮桌上那一小壺酒迅速酒被他喝了個精光,陳山河向下倒了倒酒壺,竟是一滴也不剩了。
他還覺得意猶未盡,忍不住向雲念晚抱怨道:“阿雲,你們這紅袖招的酒,真是比水也強不了多少,還吝啬得一間房裡隻肯放上一壺。”
這是自然,紅袖招乃是風雅之地,又非酒肆,當然不會準備那等入喉灼燙的烈酒。
不是所有人都像陳山河這般善飲,烈酒醉人,吃醉了還賞什麼樂。何況紅袖招還有許多女客前來,清冽回甘的甜酒自然更為合适。
雲念晚也不是頭一回聽他這樣抱怨,隻溫聲回道:“來紅袖招,為的是賞樂,可不是飲酒。”
陳山河搖頭起身:“罷了,這酒喝在嘴裡實在沒滋味兒,我得去打幾兩烈酒潤潤喉!”
他看向商甯:“小丫頭,曲也聽了,你也别在這兒多留,早些回家去。”
不等商甯開口,他便拎住她的後衣領,對雲念晚略點了點頭:“走了。”
商甯還沒來得及同雲念晚道别,便被他提着,翻身從窗戶一躍而下。
房中隻剩雲念晚一人,透過大開的木窗,能瞧見窗外蔥郁的林木,即将西落的陽光從枝頭傾瀉,眼前正是歲月靜好。
雲念晚眼神怅然,她望着遠處,輕輕歎了一聲,柔軟地像羽毛墜落。
商甯被陳山河強行帶離紅袖招,路口處,他解下腰間酒葫蘆:“小丫頭,下回記得不要獨身一人沒頭沒腦地往樂坊裡闖。”
哪怕是紅袖招,最好也不要。
“為什麼?你能去樂坊,我便去不得?”商甯不明白。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陳山河哼笑一聲,屈指敲在商甯額頭上,“等什麼時候你有我這樣修為,那時,許多地方便能想去就去。”
商甯仰起頭,好奇地問他:“那你是什麼修為?”
陳山河仍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我天賦不佳,如今也不過是凝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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