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又飲下一口酒,才緩緩道:“再過幾日,白玉京五大仙門便要大開山門收徒。你若是能入五大仙門,哪怕是個外門弟子,永甯侯也絕不能再讓你做他府中醫奴。”
“小丫頭,你天資不錯,雖然如今修為低了些,要入五大仙門卻也不難。”陳山河一一為商甯分析,“五大仙門中,瓊花玉露樓醫修雲集,正适合你去。”
明識境九重的修為雖低了些,但陳山河想到那日商甯能在雲念晚琴聲中接連突破兩重小境界,資質應該不差,入五大仙門做個外門弟子還是不難的。
這的确是個好法子,隻要商甯能入五大仙門,便能名正言順地脫離永甯侯府。
即便是永甯侯,也沒有資格叫五大仙門弟子為府中醫奴。
商甯隻覺豁然開朗,笑着對陳山河道謝:“多謝大俠,我明白了!”
果然是小孩兒,方才還不開心,如今又全忘了,陳山河失笑道:“小丫頭,五大仙門的散修試也沒那麼簡單,你還是得好好準備一番。”
“我知道啦。”商甯脆聲應道,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好奇,“大俠,你也是五大仙門弟子麼?”
陳山河搖頭,語氣淡淡:“我天資尋常,入不了五大仙門。”
“可我覺得,大俠你的刀用得真好。”商甯想起方才看見的凜冽刀光,頗為向往。
陳山河挑了挑眉:“天下女修用劍的不少,喜歡刀的卻不多,何況你還是個醫修,怎麼會喜歡刀這樣的兇器?”
“刀雖是兇器,可用于殺戮還是守護,全在于持刀的人。”商甯捧着臉道。
陳山河怔怔的望着她,很多年前,有人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他低頭,倉促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大俠,你是天下第一刀客嗎?”商甯突然轉頭,看着陳山河問道。
陳山河聽了這話,一口酒嗆在喉中,連連咳嗽。他連連擺手,緩過氣連忙道:“小丫頭,胡說什麼,我可當不得這句話。”
“那天下第一的刀客是誰?”
陳山河一怔,放下酒葫蘆,喃喃道:“天下第一的刀客,是個女子。”
“她的刀,劈開了籠罩在人族之上,數十年的陰雲。”
陳山河望着天邊,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道沖霄而上的刀光。人妖兩族的戰場上,所有厮殺的将士擡起頭,那是所有見過的人,這一生也不能忘卻的刀光。
商甯看着陳山河,他卻沒有再說下去。
他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塵:“好了,我要去打酒喝,小丫頭,臭小子,你們也趕緊離開這兒。”
雖然心知這少年年紀可能比自己還大得多,陳山河卻還是管微生雪叫臭小子,畢竟對着這樣一副少年樣貌,他實在做不到以後輩自居。
說完這句話,陳山河不等兩人回應,飛身自城樓上落下,淹沒在滾滾人流之中。
微生雪孤身行走在白玉京中,由東至西,他容貌出衆,可在人群中,卻無人向他投來任何一瞥。
他與無數人擦肩而過,擔着木柴的樵夫,街邊賣花的少女,巡查的缇騎軍士,還有神光内斂的修士,似乎沒有一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就像一滴水,落入海中,叫人尋不出痕迹。
微生雪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
謝九霄已死,自己已無法踐諾,他前來白玉京的原因已經消失,他似乎,應該回雪山去了。
可不知為何,微生雪暫時不想回去,不想回清冷孤寂,總是隻有他一人在的雪山之上。
為什麼?
夜色彌漫,一盞又一盞明燈次第點燃,照亮了墨色天穹。人潮洶湧,夜色中的白玉京,并不比白日冷清。
微生雪停在紅袖招門口,他擡頭望着匾額,片刻後伸手,指尖靈力點亮了隐在其上的陣紋。
不用多久,他便在紅袖招院中涼亭之中,見到了在白玉京堪稱神秘的紅袖招主人。
紅袖招的主人,是個女子,是個生得絕色的妙齡女子。
她鬓發間是一朵開得馥郁的牡丹,一身赤紅衣裙絲毫不顯豔俗,行走間衣裙上的銀線如水波粼粼,在月下燦然生光。
她便是紅袖招主人,雲歸月。
“弟子,見過道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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