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掏出了她的硬币,是她算卦常用的那三枚。
她随手将硬币一抛,硬币落地之後,許昭微微一愣。
卦相顯示此刻無人窺視。
房間裡,陳關文低着頭,表情羞愧:“大人。”
在他對面,一米高的紙人貼在牆邊的窗戶上:“我若遲來一步,你就被發現了。”
紙人是陳關文恩人的□□,他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許昭在掐算,便出手改變了許昭的卦相。
陳關文也知道發生了什麼,越發羞愧,低頭道:“都是我的錯,我太不小心了。”
紙人貼在窗戶處,兩隻用毛筆畫出來的豆豆眼看着樓下的許昭:“不,不是你不小心,是你小看了她。她雖然年紀小,但實力并不比你弱。”
陳關文不服氣,覺得今天是他大意了,不然許昭根本發現不了他。
看出來陳關文的不服氣,紙人的視線落在地上的白蛇和黃鼠狼身上:“這蛇妖有三百年的修為,黃鼠狼弱些,也有兩百年修為,你能這麼輕易收服它們嗎?”
陳關文沉默,這很難。
紙人感慨:“有些人生來便是天之驕子,老天爺恨不得給他們喂飯吃。但世事無常,老天爺給他們喂飯,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命能吃得下去。”
紙人經過特殊處理,聲音嘶啞粗糙,說這話的時候帶着陰森森的味道。
許昭看到卦相,并沒有離開,她還是有些懷疑,收起硬币之後,她從雙肩包的夾層裡掏出三枚銅錢,重新蔔算。
銅錢是許觀月算卦的時候喜歡用的,雖然他算卦從來不準,但一直将這三枚銅錢當成自己的寶貝。
許昭成年這天,許觀月卻鄭重地将從不離身的銅錢交到了許昭手中。
那時候許觀月笑得得意:“我曾拿這三枚銅錢算過天下大事,以後這銅錢就交給你了。你蔔算水平着實普通,為師十分擔心,有三枚銅錢在也能得心應手些。”
許昭不信許觀月曾拿銅錢算過什麼大事,隻覺得許觀月在吹牛,但為了師父的面子,她還是将這幾枚銅錢收了下來。
許觀月或許在吹牛,但銅錢卻是真心不錯,看銅錢的樣子,應該是存在了許多年的古物。
她心中一動,拿出了銅錢,用銅錢重新蔔算一次。
看到許昭再次算卦,樓上的紙人哼了一聲:“年輕人真是不知畏懼。”
他剛剛和陳關文說許昭天賦不錯,是老天爺喂飯吃的類型,但是現在的許昭想和他作對,還差了些火候。
紙人手掌的部分動了動,宛若真人在掐訣。
陳關文看着紙人不高的背影,眼中滿是崇拜,這就是他想要跟随的大人。
但紙人卻感覺到了壓力,與第一次遮掩天機的感覺不一樣,他遇到了強大的阻力。
這不可能,難道他看走眼了,許昭實力比她表現出來的還要強?有古銅錢輔助,便能和他抗衡了?
他不願意相信,他雖不是老天爺喂飯吃的那一類妖孽,但也算得上天賦出衆,尤其是在蔔算這一塊。
或許許昭其他方面強,但蔔算這一塊不可能比得過他。
一定是因為他附身在紙人上,能用的力量不多。
他自有一番傲氣,不會輕易認輸,而是調動紙人上所有的力量開始阻止許昭蔔算。
銅錢發出淡淡的金光,許昭“咦”了一聲,她并沒有騙秦淺,她确實在蔔算這一塊算不得精通,也從沒有用銅錢算過卦。
第一次見銅錢發光,她有些新奇,難道這就是法寶的魅力?
今夜月光明亮,恰是喝酒的好時候,許觀月坐在院中,于月光下端起酒杯,向對面綁着的一隻不能動彈的僵屍舉了舉,随即一飲而盡。
“真是好酒。”
“龜啊,你幫我看看這僵屍的情況是不是好轉了,一晚上都沒有發出動靜,是不是很快就能恢複神智了?”
烏龜兩隻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僵屍,看着僵屍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四肢,以及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堵住的嘴。
烏龜若是能翻白眼,恐怕會朝着許觀月的方向翻白眼了:“他為什麼沒有動靜,你難道不知道嗎?”
說完這話之後,烏龜歎了一口氣:“老許啊,你不要抱什麼期待了,他已是活僵,很難恢複成人。”
許觀月又喝了一口酒,沒有接話,隻是再次感慨:“這酒真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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