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地間的任何事物都含有精氣,天地萬物,以精生靈,以精養魂,食物失去精氣會不再美味,植物失去精氣會幹涸枯萎,而人失去精氣則會徹底衰敗枯萎。
就像前些日子被姜畫及娃娃一口咬得險些道心盡失的張玉髓,離人幹隻差一咪咪的距離。
當然時也命也,如果不是好心的豔鬼渡回了一口精氣,張玉髓已經死了……
燈光跟着心潮沸騰旋轉的房間,光怪陸離的愛恨充斥着人目光,綿軟的世界,一切都是甜蜜的。
司徒偃明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或許也不想反抗吧——這是一個隻會在美夢中出現的吻。
夢境裡,他和姜畫之間沒有不堪的泥澤,沒有不為人知的秘辛。
他也這樣擁抱他,那樣甜膩的氣息,即使時間腐朽老去,他也一直珍藏在心底。
沒有血腥,沒有疼痛,是最純淨的愛意。
司徒偃明慢慢閉上眼睛,徹底陷入被抽取精氣後的巨大空虛和疲憊中,他倒在一邊,大腦缺氧後不順暢的呼吸顯得格外粗重。
而與他相反,這時的姜畫正處于力量暴漲的巅峰,雙目染血般殷紅。
他吸食過别人的精氣,可是沒有誰會像司徒偃明一樣讓他覺得自己正埋首在大江大河中喝水,這磅礴的生機真是太可怕了,力量洶湧澎湃的浪潮險些沒嗆着他,吸了好久,久到他自己都覺得很飽很飽了,隻怕再吸下去靈魂就要無法承擔負荷爆體而亡……這時,男人才微微露出疲态,還是人嗎?!
他趕忙趁機加大了麻痹的劑量,将這個身強體壯的可怕怪物毒暈!
那是他殷紅的唇上天生屬于豔鬼的媚毒,吻過他的人,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寥寥無幾。
“嗝。”
姜畫第一次撐得想吐,有點傻眼,面紅耳赤地忙不赢多瞅床上的人一眼,抱上花瓶和娃娃,打開窗,冒雨飛了出去,以這個男人的實力,或許不久便會醒。
嘩嘩——沙——
夜色濃稠,天空是散不開的烏雲,閃電和雷光比月色還要搶眼,更遑論打得令人腦殼生疼的大雨,幾乎遮蔽了人的視線,像是要将世間的一切都灌溉成豐饒的水田。
好在他是一隻鬼。
鬼可以穿透雨水,可以穿透任何實物。
虛虛地飛在半空,他有目的地朝着一個方向疾行,白瓷花瓶和娃娃都濕透了,他不時向外倒出瓶中淤積的水,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不希望寶寶淋得濕透,還弄髒了美麗的花衣裳。
而且寶寶沒有任何埋怨,他覺得很抱歉,最近寶寶生病了,行為一直非常反常,那聲聲嘶力竭的斷喝,他受驚般察覺到了陰謀的氣息,盡管不明所以,但小動物的本能促使他想方設法逃離那個将他捧作掌上珍寶的男人——
對不起司徒先生,我覺得你有一點點可怕tat。
“我們成功逃出來啦!”姜畫回望來路,暴雨中連第二個鬼影都沒有。
“寶寶再堅持一下,爹爹一定會帶你去治病的……”
大雨沒有辦法令肉眼辨别前路,姜畫最終通過一絲淺淡的氣息修正了方向,急速朝南遷移,在三個多小時的飄浮後,來到了一處廢棄工廠外。
這時大雨已經停息了。
空氣中有泥土和鐵鏽的味道。
郊外的荒地,雜草與水窪的泥土交彙蔓延,月光依稀倒映在被打落在地表的樹葉上,沿着空無一人的廠礦直走,繞過被人肆意塗鴉的百米矮牆,途經立着破舊鍋爐的化工車間,遠遠的,某間處于廠礦中心位置的磚瓦房亮着一盞不算暗淡的電燈。
姜畫心中一喜,飛快跑到磚瓦房門前,趴着窗縫,看到屋間内有一個身着白大褂的影子一閃而過。
“小柳!小柳!”他激動得拍門,“嗚嗚是我呀!”
可憐的青年冒雨前來,滿身狼狽。
有人打開門。
姜畫先是被粗粝的鐵門開合聲吓得一躲,随後見到熟悉的來人,高興得飛撲道:“好久不見呀小柳!”
這個剛出現的男人身材瘦削,面容清俊,周身一派溫文爾雅的氣質,與司徒偃明那種被兵刃裹挾的刻意沉靜不同,他笑起來會讓人有賓至如歸的錯覺。
他摸了摸姜畫的頭,語氣不明道:“你還記得來找我,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
“沒有沒有!”
“真的嗎?”男人笑起來,“進來吧。”
他們避過屋檐上的水滴,進入磚房車間内。
整個車間大概占地三百平,層高近五米,因此上下隔出了兩樓,内裡不似牆外那般破舊,重工業風格的裝修和飾品别具一格,地闆還特意保留了水泥塗刷的粗糙感,這會讓客人誤以為房主根本貼不起瓷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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