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果然來與衆人共進午餐。
令木慈感到安心的是,她仍然是昨天初見時的漂亮大姐姐,而沒有頂着一張左弦的臉。
落座時,木慈注意到女明星看到畫家的那一刻,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她捂着胸膛,臉色變得相當蒼白,是被仆人攙扶着入座的,看上去好像就快要暈過去一樣。
午餐并不比昨天的晚餐遜色,很可能還要更豐盛,還出現了不少新鮮的菜肴,比如沾滿糖漿的松餅、烤蘑菇、噴香的培根、熏牛舌等等。
不過血淋淋的肉菜同樣在升級,昨天還隻是粉紅色的肉排,今天已完全接近生食,正淌着血水。還有一道牛腦湯,血膜沒完全去除,浮在黃油湯汁當中,腥得令人作嘔。
坐在畫家身邊的仍然是左弦,不過她又特别邀請了殺馬特坐在另一邊。
今天的配酒是白葡萄酒,金色的酒液散發着迷人的芳香,左弦端起酒杯微微搖晃,面不改色地詢問起畫家今早的行蹤來:“您今早在忙什麼呢?”
“我為去世的人作畫。”畫家往嘴裡送入被打散的牛腦,粉色的腦組織從她猩紅的嘴唇中微微溢出,看上去令人不适,她卻隻是不緊不慢地擦着嘴唇,溫聲道,“他們花不起錢去照一張相,可親人們總需要點紀念。”
衆人都不由得緊繃起來。
隻有左弦面不改色地贊歎道:“您是個善良且大度的人。”
畫家勾起嘴唇微笑着,她的眼睛極具侵略性地注視着左弦,泛出一種異彩,而這時候殺馬特突然不耐煩地拍起桌子來,倨傲地說道:“别說這些無聊的話了,我給你打了隻兔子,你不想聽聽我是怎麼做到的嗎?”
雖然這麼形容不對,但情況看上去真的有點像是争寵。
木慈埋頭吃着自己的午飯,有過福壽村的經驗,他強迫自己吃了些培根跟雞肉來填飽肚子,其他人比他更沒食欲,吃了幾塊面包墊墊肚子就放下了。
倒是殺馬特跟女明星胃口大開,他們不但切下帶血的肉,還品嘗了半生不熟的牛腦湯,看上去非常陶醉,仿佛在享受什麼頂級的美食。
這個進食場景讓木慈一陣反胃,差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他趕緊收回目光。
好不容易熬到午餐結束,畫家也終于要開始邀請第一位模特兒了。
這讓衆人格外緊張,剛剛那句“為死人作畫”已經足夠讓人産生不妙的聯想,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木慈繃緊着身體,緊緊注視着畫家那玫瑰花般紅潤的嘴唇,無論這紅唇多麼美豔動人,當它可能發出死亡的訊息時,都會顯得極為恐怖。
畫家顯然對他們這些人毫不在意,一直在打量着左弦跟殺馬特兩個人,她看上去似乎更中意左弦一些,目光幾乎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可惜左弦隻是平靜地喝着葡萄酒,不像一臉渴望的殺馬特,最終畫家隻能遺憾地選擇後者,她優雅地站起身來,柔聲道:“看來你就是今天的幸運兒了,請随我來吧。”
殺馬特随着畫家離開了餐室,而沒被選擇的剩餘七人則繼續享受着他們的自由時光。
不過在木慈跟殷和離席時,管家忽然對他們提議道:“如果二位既不想打獵,也不想出行,莊園的南門外有一個小湖泊,很适合這樣的天氣泛舟。”
他年輕英俊的臉龐上露出真誠的微笑,卻讓二人流了一身冷汗。
殷和下意識躲在了木慈身後,而木慈僵硬道:“謝謝你的提議,我們會考慮的,不過現在我想休息一下。”
管家點點頭:“當然,請便。”
離開餐室時,木慈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女明星仍然坐在椅子上,她的臉上已重新恢複血色,還露出一個相當神經質的笑容來。
木慈讓殷和先上樓跟衆人彙合,而自己則在樓梯上等了等,直到女人出現在門口,對方似乎很詫異能看見他,不過還是準備無視他直接走過去。
“等等。”木慈喊住她,斟酌片刻後道,“你還好吧?”
女人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然後提起自己的裙擺在樓梯上轉了個圈:“你倒說說,我看起來哪裡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木慈道,“我的意思是,你之前看上去有點不舒服。”
這位大明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她古怪地打量着木慈,好像是準備揣度他話裡的意思,又好像是沒有聽懂,看上去準備随時發火,可又似乎有些動容。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含情脈脈地看着木慈:“你吃午飯的時候一直看着我嗎?”
“這……”木慈尴尬道,“其實我基本上在看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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