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告别棺材鋪,虞幸重新踏上了髒兮兮的街道,這次他學乖了,這地圖不能随意開嘲諷,于是閉着嘴,沒發出一點聲音。
在店鋪裡怎麼說話都沒事,街上一出聲就會被聽到,這不符合物理邏輯,但放在荒誕之中,那就怎麼都行了,順着規則來,能避開不少無妄之災。
他走在靠右側的花圈邊,直奔巷尾而去。
還是沒有看見酒哥和趙儒儒……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基本都能确定,這兩人距離紙人更近,也就是說,他們的危險程度會更大。
無論怎樣,他都得快一點找到他們,一是免得這兩個人出意外,二是追趕進度。
長巷寂靜,虞幸注意着周圍,同時放輕腳步,控制着自己幾乎沒發出一丁點腳步聲。
周雪聲稱越靠近巷尾,紙人的感知能力就越高,不管是不是正确結論,虞幸覺得小心一點沒壞處。
他走了一會兒,時不時停下來看一眼花圈上的哀悼聯。
鬼巷這麼長,一家家店搜未免太浪費時間,或者說,推演一般都不會給出僅憑消耗時間就能完成的謎題或任務,沒有意義。
現在看來,店鋪最大的功能就是渲染氣氛,順便在紙人到來時,提供給推演者一個短暫的安全屋。
那麼除去店鋪,街上最顯眼的信息,莫過于花圈花籃,以及附着其上的文字挽聯。
虞幸眯着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要說這哀悼聯簡直和哭喪内容一樣魔性,比如他現在正在看的這一條,右聯“悼念善鄰劉丙先”,左聯“惡鄰陳家利笑挽”。
送花圈的人把自己比作惡鄰,并且說自己對這件喪事的态度是“笑”挽。
這是什麼意思呢?
大概就很葬禮上哈哈大笑,拍手道死得好死得妙一個性質。
換作任何一個人,家屬的葬禮上出現這種攪局者,肯定都會勃然大怒,把人趕出去,可這條鬼巷十分個性,不止陳家利這一條,虞幸看過的每一條挽聯,幾乎都是這樣大不敬的内容。
“紙人口中的劉老闆,看來就是挽聯上的劉丙先,也就是這場喪葬的正主。”虞幸在心裡想道,“他到底幹了什麼事兒,鬧得這麼天怨人怒的……”
“這個階段的任務,難道是查出劉老闆曾經做過的事麼?”
就在他對任務脈絡有了一個猜測的時候,側前方一家店鋪的店門突然“砰”得一聲被風吹開了。
老舊的門十分卡頓,打開的時候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虞幸身形一頓,第一時間往身旁花圈後躲藏,一邊注意紙人有沒有來,一邊注意店裡會不會有東西出現。
畢竟,之前一直安安靜靜,怎麼他一過來,店門就開了?
幾秒後,無論是街上還是店裡,都沒有什麼異動。
虞幸當即不再猶豫,大大方方往那開了門的店裡走去,經過店門口時,幾張遺像承載着蒼白端莊的遺容,用微笑注視着他。
那視線仿佛穿越了時光,把人帶到了一個蒼白無力的世界裡。
虞幸:“……”
他和遺像們對視了一會兒,然後頂着這些或老或少的白臉的目光,往店裡看了一眼。
“嘩啦啦……”
沒紮好的紙錢驟然被風吹散,在空中散出無序的弧度,薄薄的紙四散紛飛,遮擋住了虞幸大半視野,他意識到不對,猛地往後退了幾步,依稀看見紙錢之中有一張生動的死人臉浮現了出來。
隐隐約約的哭聲傳入他耳膜,細聽又像是風。
他分辨了一下,這種無法确定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并非來自巷尾,而是來自眼前!
虞幸擡手拂開面前的紙錢,眼中毫無懼色,他捕捉着再度隐藏起來的死人臉,卻沒想到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後背傳來一股推力。
他被推入了店中,踉跄的身形不小心踢翻了一捆香,之後,店門以一個很不科學的速度被關上,仿佛有人一直守在門邊,就等虞幸進入甕裡一般。
店鋪裡驟然昏暗下來,虞幸穩住身體,站直了打量四周。
店内的遺像,比能從店外看到的更多了。
密密麻麻的黑白照片沒有空隙地擠在牆上,遠超過正常的數量。
可不知為什麼,明明拍照時他們都不知道這張照片會擺在他們的靈堂裡,一雙雙眼睛裡本該是柔和笑意,卻在黑白濾鏡的襯托下,也化作了濃郁的悲哀和眷戀。
眷戀人世,悲哀身死。
紙錢們終于飄飄然落在地上,将這家賣紙錢和香,以及定制遺像框的店鋪裝點的更加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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