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了兩圈停在香架子前,自然而然多觀察了一會兒這些香的排布,順帶着把自己進門時踢翻的大香塔給扶了起來,然後一通翻箱倒櫃。
[看了半天,還是要這樣找記賬簿啊,切,以為多厲害呢]
[不然你指望他怎麼樣?正常人不都得先找找看?]
店裡櫃子多,虞幸一邊翻找,一邊道:“店主的紙條特意提到記賬簿,但這東西如果真的可以直接拿到,即使沒有紙上的提示,我也會去翻看一邊簿子裡的内容,那提示就多此一舉了。所以我認為,沒必要去找記賬簿。”
衆彈幕:“……”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虞幸手上動作很利索,接着說:“紙錢被風随意撒出去,說明店内紙錢不是需要仔細固定的東西,在這個前提下,碼得過于仔細的香就被凸顯了出來。”
光是看店内布置,别人恐怕壓根兒看不出香哪兒被凸顯了。
“一般情況下,精心排列,要麼意味着謎題,要麼意味着方便尋找其中某一款香,但是我沒有發現需要解鎖的箱子之類的東西,所以暫時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性。”虞幸繼續他的解說大業,聲音平緩令人舒适,哪怕是接近于自言自語,也并不讓觀衆覺得尴尬。
甚至在這一刻,直播間的觀衆有一種可以和他随時互動的錯覺。
[第二種可能,就是說是方便找香?]
[那為什麼你不找香,反而在翻東西?]
[完了,樓上被忽悠瘸了,啥提示都沒有,他知道要找什麼香啊?肯定先找提示啊!]
[我想我知道他在找什麼了]
“如果不出意外,這家店裡應該有一隻香爐——找到了。”虞幸從櫃台底下的角落裡翻出一隻沾滿灰塵的銅香爐,香路太老舊,已經看不出本來顔色,但沒缺部件,可以照常使用。
他把香爐放到了櫃台上,輕輕吹了吹,看着它若有所思。
這是個球形有蓋香爐,樣式不太講究,難說是在唐代之後哪個朝代流行過。
虞幸伸手,揭開了小巧的銅蓋。
裡面的三支香不知在哪年就已經燃到底,隻剩下短短一截,埋在香灰中裝死。
他取出一小截,打量了幾秒,便勾起一個笑容,放下斷香走向了擺滿香的木架子。
根據斷香來看,要插入這隻香爐的香,應該是極細的一種,通體深紫色,表面摩擦力很小。
架子上的香種類繁多,符合這幾種特征的挨在一起,也有十來捆。
這十幾捆香長得差不多,但仔細區分,還是能看出細微差别的,虞幸挨個摸了摸,然後在一衆彈幕的問号中選定了一捆,直接拿到了櫃台上。
[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真的難分辨,正常來說,推演者在這個地方應該會耽誤十幾分鐘做确認的]
[他是太自信還是真的叼?]
[看他一副瘦弱的樣子,說不定把強化體魄的積分攢出來強化了視覺呢]
[同意,視力很重要,我也強化了幾次]
虞幸選好了香,将香爐灰裡剩下兩根兩厘米長的斷香撿出,又在櫃台上的火柴盒裡拿了跟火柴,劃了幾下,就劃出了明火。
然後,他把香一一點燃,将香尾微微并攏,站得筆直,雙手捏香,擡手,躬身。
他敬香敬得一點兒也不規範,面上的表情倒是虔誠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敬神。
沉默了一會兒,手中三根香不同程度縮短了一點,他才将香分開來,豎直插入爐灰中。
瞬間,挂在紙錢邊的金銀元寶串無風自動,香上飄起的煙一陣紊亂,仿佛找不到方向的無頭蒼蠅。
溫度徒然下降,虞幸感到自己的白色長衫好像被人拽了拽,回頭看,身後卻什麼都沒有。
但店鋪内的氛圍,正無可救藥地往陰森的方向走去。
“呼……”虞幸的呼吸變得冰冷而壓抑,白霧從口中被呼出,消散在昏暗的光線中。
他感受到了一陣被窺視感,仿佛有很多很多人,正從不同的角度惡狠狠地盯着他,如芒在背。
虞幸摸了摸漏風的袖口,冷氣正從袖子和領口往皮膚裡鑽,他整理了一下衣着,餘光一瞟,瞟到個破破爛爛的木頭椅子,于是一把扯過來,就這麼施施然坐下,近距離看着香爐裡的香在焚燒中越縮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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