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遇到一個讓他感歎自己幸運的節點。
有時候他真的在懷疑,自己人格面具的稱謂,是不是在“幸運”和“不幸”之間反複橫跳。
而現在,在看到僞裝成了飛鳥胸針的扮演許可證時,虞幸啧啧兩聲,表達了身為歐皇的喜悅——這大概是目前為止,除了攝青夢境之外,對他最有利的一件祭品了。
死寂島上處處是鬼物,就連象征着npc的瘟疫體也對他們這些外來者抱有殺意,在純粹的力量對抗上,就算是狀态全滿的人也不一定能得到多少好處,甚至一個不留神就被鬼物殺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前期,能讓他們迅速積累信息,完善戰術的祭品,才是最棒的。
扮演許可證是虞幸在恐懼醫院結束之後拿到的祭品,由于資格測試中葉勤于惋那個推演用不上祭品,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有使用許可證的環境。
他敲了敲玻璃,對負責人說:“這是我遺落在島上的,很感謝美術館将它收藏在這裡,避免了它被别人拿走的命運,現在可否将它還給我?”
負責人或許對這樣東西也十分感興趣,聞言露出了微不可察的不舍的情緒,奈何規則限制了他,也決定了他不可能擁有這枚胸針,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當然,我能看的出來你有沒有撒謊,他的确是你的,你可以将它帶走。”
話音落下,罩在胸針外的玻璃櫃便緩緩地打開,虞幸打量了胸針幾眼,甚至調動了體内的詛咒之力,确認胸針外沒有添加什麼對人有害的氣息之後,他才把東西拿了起來。
屬于他的祭品一到手,他的腦子裡就如同被針小小地紮了一下似的,某些囫囵的信息在他腦子中排列開來,這一次沒有系統的輔助,對祭品狀态的把控便全憑他自己,有一種奇怪的說不清楚的牽連感讓他對祭品的掌控程度比平時更深,就好像飛鳥胸針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原本這樣祭品的能力是想變成什麼證就能變成什麼證,方便他塑造身份,甚至利用欺詐創造邏輯閉環,而現在換成胸針,虞幸自然而然的有了一個新的認知……證件的用途放在胸針上也合适,隻要他想,這枚胸針能夠代表任何一個身份的證明。
虞幸嘴角勾了勾,滿意地将胸針别到自己胸口,随即發現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亂,不知道在哪裡蹭到了很多血迹和難以描述的痕迹以及灰塵,他想着,待會兒回旅館之後,得找黛絲女兒再買一套衣服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在美術館裡的時間和副本外面有沒有不同,回去之後能不能趕上晚飯。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原因,被放進來的五個人竟然都在這件藏品室有了收獲,可要說如果祭品是根據進來的人的因果關系才出現的,仍然有一個人是意外,那便是執棋者,他沒有祭品在這裡,反而是拿了一個屬于血源的金蘋果。
虞幸找到自己祭品的速度比較快,拿回來之後,他又轉了一圈,确定沒有其他屬于自己的祭品在這裡,放心地開始觀察甯楓、雲肆和趙一酒,甯楓直接從藏品之中找出一把鋒利的刀,看着像是手術刀的形狀,但要比手術刀更大一些,光是刀刃上的鋸齒紋路,就足以給這件冷兵器加上十分嗜血和令人心悸的氣勢。
“竟然找到了主武器嗎?這家夥運氣還挺好。”要是有選擇,比起扮演許可證,虞幸最想要的其實還是攝青夢境,不僅是因為裡面有着亦清這個強大的攝青鬼,更是因為這是他用的最多且最順手的匕首武器,同樣可以起到強化和完善他戰術的目的。
可惜,即使他知道藏品室收藏了一些外來者的祭品,也從來沒有想過攝青夢境會在這裡,因為有亦清的存在,這家夥肯定會帶着匕首到處亂跑,找樂子的腳步絕不會停歇,虞幸甚至像想過,會不會等他到了島中央,就能從别人口中聽到一個突然出現的青衣厲鬼統治某某建築的勵志故事。
雲肆拿走的是一條額帶……虞幸猜那個東西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因為那條額帶十分華麗,最中間是一枚拇指最上方的指節大小、類似于黑暗之眼的銀色金屬眼睛,兩邊墜下來一些細碎的鍊子和寶石,充滿了異域風情,但怎麼看都是那種貴族家裡養着的舞者、亦或者是王室裡那種女性佩戴的頭飾。
意思就是,雲肆這種穿着樸素的男人和這條額帶略有一絲格格不入,虞幸十分有閑心地思考了一下,他覺得雲肆換一身華麗衣服帶這條額帶應該很合适,因為雲肆本身的面孔就很英俊,甚至是帶有一些東方人難以擁有的立體,頭發恰恰好又是奶奶灰,還卷卷的。
他不是很清楚這東西有什麼用,想來應該是探查類的,或者是防護類的祭品,反正雲肆拿到手之後就一臉菜色地将之裝入口袋,一副很是嫌棄的樣子。
“沒拿到止殺。”趙一酒的聲音冷不丁從虞幸身後響起,帶着一絲絲涼意,虞幸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廢棄工廠初見趙一酒的那天晚上,在聽到“你應該自戳雙目”時,真情實感感受但的陰森。
他訝異地回頭,發現趙一酒站在他身後不到兩分米的地方,手裡拿着一枚鮮血淋漓的長釘。
“這個東西,”趙一酒聲音比較低沉,聽起來很不高興,“我用的最少,它很不方便。”
長釘是投擲類武器,雖然威力巨大,曾經将紙人牢牢地釘在地上,但投出去之後就失去了繼續攻擊的主動權,對于趙一酒來說,隻能當做一個輔助的用品,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一把好武器。
“沒關系,總能找回來的,實在不行就想辦法拿别的刀具先代替一下。”虞幸安慰道,“不過你的釘子怎麼沒有被僞裝成别的樣子?”
“可能對于死寂島來說,棺材釘是很合理的東西。”趙一酒回答。
隻是這個答案讓空氣好似都低了幾度。
“疑?”突然,兩人都聽到旁邊傳來了一聲輕咦,剛把自己的額帶給收好的雲肆望着他們的方向,目光定在長釘上,“這不是……?”
“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趙一酒先一步反應過來,冷聲問道。
“你等一下,我先去問問才能決定我知不知道。”雲肆沒被他冷漠的語氣吓到,轉頭拉過甯楓:“你看這東西,是不是很眼熟?”
甯楓将自己的手術刀在手上亂玩,心情特别好,此時被拉着胳膊拽過來,也好聲好氣的:“什麼東西?咦……”
如出一轍的疑問詞。
執棋者同樣被他們的舉動吸引,站過來,在看到趙一酒手裡的長釘時,竟然也罕見地張了張嘴,發出一聲輕輕的:“咦。”
趙一酒:“……”
虞幸:“……啧。”
這些人在搞什麼?一副認識這枚長釘的樣子,卻死活是半個詞彙都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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