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難得的有關蕭放刀的笑柄。
骀蕩的春風、颠簸的馬背皆未能阻卻許垂露發笑,宛妙的笑聲與柔軟的發絲盈盈款款地飄送到了蕭放刀睫下、鼻尖、颔頸,又嚣張地在她的歎息裡顫袅遊弋。
許垂露仰面看她:“你人緣太差了,宗主。怎麼每個得知你我關系的人,都将你視作強搶民女的暴徒呢?”
蕭放刀目不轉視,鎮定反駁:“寥寥數人,何以為證?”
許垂露:不愧是你啊完全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反而怪樣本太少是吧!
“莫非你還想找更多人來試試?”
“正有此意。”
許垂露一怔,身後之人忽然松缰揚鞭,催墨麒麟撒蹄狂奔。
二人抵達山門時,武場雲屯雨集,陣勢絲毫不遜于她初來絕情宗的那日,甚至,他們對自己的投來的目光亦與從前相似——好奇、驚訝,還有一絲畏懼,這當然是蕭放刀的餘威所緻。情境雖然相仿,心境卻已大不相同,她無須驚慌迷惘,也不必冷眼防備,現在絕不會有人用劍威脅她的性命,她與蕭放刀已經是……
一段黑色細布兀然曳入她的視線,那是在胸口飄展的固定鬥篷的系帶。
許垂露幾近窒息地發現,蕭放刀的鬥篷還十分醒目地挂在自己身上。
救——
蕭放刀已然開口。
在千餘門衆的翹首注視下,她宣布了兩件事。
第一,任命玄鑒為絕奢堂堂主。
第二,她與許垂露已結為連理。
這是兩樁喜事,隻是前者并不令人意外,而後者足以凝固一切情緒。
許垂露僵硬地縮在那件鴉羽般的鬥篷裡。
她委實不知改以何種姿态應對千雙點漆般烏黑的眼睛,那不是眼瞳,是發着灼熱火光的探燈,聚合在一處便點燃空氣,迸出層層熱浪把她照得紅得發亮。她幾乎可以預見他們會想什麼,這些鄙薄、懷疑、究诘将會釀成一場無可挽回的災難。她并不害怕,卻在顫栗。
腦内嗡鳴漸止,外界的聲響一點點滲了進來。
她分辨着這些呼喊。
“恭喜宗主!”
“恭喜許姑娘!”
“恭喜玄鑒堂主!”
周圍的人熱情高漲,唯有這三位主角靜立如塑。
蕭放刀向她走近一步,面含笑意:“如何?”
許垂露茫然道:“什麼?”
“他們不是很高興麼?”
“……”
原來這厮弄這一出還真是在為那“暴徒”之說辯解啊。
許垂露按着腦袋,居然也笑了出來。她的擔憂果然是多餘的,絕情宗這一彪人的腦子根本不能以常理常情揣測,蕭放刀更是個中翹楚——他們哪裡是“高興”?不過是看到某類驚世奇觀的興奮情緒罷了,比如惡匪從良猛獸茹素什麼的。
環顧周圍時,她發現了一個古怪之處:“風符和水漣怎麼不在?”
玄鑒立即答道:“是玉門派了使者前來,說要見風堂主。水堂主好像也去了。”
“來的是誰?”蕭放刀問。
“張斷續。”
“嗯。”她略一颔首,算作知會,不再多問。
待衆人賀祝稍歇,她便毫不留情地潑了盆冷水,說:這數月在外,必定有人怠慢練武,凡是随行弟子,皆要在十日後接受考校,未通過者依門規受懲。
這下莫說普通弟子,就連玄鑒亦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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