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記憶深處
白雅臣死後白公子接了他的管事,每日忙于批閱奏折。
先皇沒有皇子,鎮安王杳無音信,現後宮中腹中有孕的僅有李貴妃一人。
此時在朝上頗有權威的李尚書又建議待皇子出生後,再行決定皇位繼承問題。
錦夏朝廷正亂作一團,白肅熙接到通報夏瑾奕從牢中消失,頓時心急如焚卻無暇顧及,聽人說劫走瑾奕的人倒與朱璃長相相似。
白肅熙派人去追蹤,還沒有得到音信。
手腳上的枷鎖被朱璃找了鑰匙打開,朱璃騎馬帶着他來到宣城,已是過了三四天。
在重兵看守之地,朱璃拿了塊令牌給士兵看,士兵垂頭對他行禮,手執的槍移開放出一條道路,朱璃帶着瑾奕回到宣城地宮。
地宮裡的陳設沒變,夏瑾奕感到撲面一陣陳舊又懷念的麝香氣息,他面向朱璃問道,“朱璃,你為何帶我來這?”
“為了我們的身世。”朱璃面無表情地答得無比鄭重,不像是信口胡言。
夏瑾奕心裡生出了幾許疑惑,以及一點興趣,“嗯?”
朱璃在紫檀圓木墩子上坐下,從旁邊的壁櫃中取出了一幅畫,他将泛黃的畫紙慢慢展開,夏瑾奕才看清這是一幅人像。
畫像中的女子明眸皓齒,沉穩安靜,仿佛一朵安詳開在角落的牡丹,充滿了靈慧和美麗的光輝。
她頭上鬓發的式樣,頭戴的一支發簪,都像極了貴妃的裝扮,讓他想起宮中的妃子郁盈,卻又絕不是郁盈。
“這是?”夏瑾奕從這幅畫上感受到一種奇妙的親切感。
“你看到這幅畫像,有想起什麼嗎?”朱璃指着畫上的女子道。
朱璃凝眸看了他片刻,失望似的道,“哥哥,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夏瑾奕感到有些别扭,微微皺起了眉,“你叫我哥哥?”這一聲輕又軟的哥哥,他的記憶裡有什麼正在被輕輕扯動。
“我也不知你中了什麼術法,居然忘卻了以前所有事,就連見到我也如同陌生人一般。但你确實是我的哥哥,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把你認了出來。”朱璃認真地說着,一種奇異的光芒在他的瞳孔裡安靜地閃耀。
夏瑾奕不得不注視着他,聽他繼續闡述着過去悠久的故事。
“畫像上是我們的母親,你我都是前朝遺子,卻在九歲那年被迫分離。你被夏禦誤認為是他的兒子,而我去東夷部落做了奴隸,我眼角上這朵桃花,就是那時刻下的恥辱印記。”
他們是兄弟,擁有堅韌的手足情懷,卻被無情的命運戲弄,在宣城曾經為敵。
夏瑾奕久久無言,他記起了兒時的那些美好,也記起了曾經有多少傷痛,記起了他和朱璃的那場别離。
難怪他覺得朱璃格外親近,他會不忍拒絕他的請求,竟是兄弟……他從多年前就一直這樣疼愛着他。
朱璃咬了咬下唇,叫了他一聲,“哥,你還沒想起嗎?你真的忘記朱璃了嗎?”他難過地撲入他懷中。
夏瑾奕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覺得懷裡的人這麼瘦小,讓他感到有些心疼了,“這些天我一直在做小時候的夢,可是夢裡的那些情景,跟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怎麼也對不上,方才聽你說,我倒是感覺很親近,我想起來了。朱璃,我原來的名字,是叫朱夏嗎?”
朱璃在他懷裡微弱地點了點頭,“無論什麼名字,你都是我哥。”
朱璃擡起頭露出可愛的臉蛋,湊近他的臉向他索求親吻。
夏瑾奕搖了搖頭,手指按住他好看的唇瓣,“朱璃,不行,接吻是互相喜歡的人才可以做的。”
朱璃正色看了他一會兒,才恍然地笑了,“哥,你真純真!”
這聲誇獎好似在取笑他,夏瑾奕面子挂不住,臉有些紅了。
朱璃問他要不要喝窯裡釀的葡萄酒,他知道他哥喜歡喝酒,那是為他親自釀制的。
兩兄弟在地宮裡暢飲起來,為他們好不容易的重逢。
“願哥遠離朝政,日日少年樂。”朱璃舉杯起興道。
夏瑾奕接過他手裡酒杯,一口氣飲下了酒。這酒溫而不烈,甜甜的很是潤喉。
那日他做了一場夢,夢中是幼年的景象,額娘抱着弟弟領着他,走在落英滿徑的園子裡,一路的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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