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在耳邊呼嘯,夾雜着陣陣難聽的不知什麼樂器的演奏聲音混着拍醒了沈過。
他皺着眉頭醒過來,隻覺得那聲音似箫又像笛,卻分不出音調,速度節奏很快,詭異地難聽,還伴着一些女人陰森的唱腔,簡直是魔音侵蝕,讓人想戳聾雙耳。
“吵死了!”他内心蘊着深深的暴躁,驟然出聲,帶着些沙啞和冷漠。
這樣的情緒和狀态讓沈過自己都怔愣了一下。
不過,他話音一落,那難聽的樂曲戛然而止,周遭安靜得隻剩了風聲。
眼前的黑暗終于慢慢消散,一陣刺眼的白光讓他微微眯了眼,好一陣才看清周遭的情況。
他似乎坐在一架飛馳的馬(?)車上,前面那兩個拉車的生物似馬非馬,通體披着灰黑色鱗片,雖有四肢但個頭巨大,長長的脖頸頂着高昂的頭顱,兩個火紅的尖角頂在腦門兒上,背後一對巨大的肉翼像極了蝙蝠的翅膀,套着缰繩極其乖巧地拉車。
這是什麼東西,可真醜啊。
“我也覺得,那曲子着實難聽。”一個輕軟的男子聲音從懷中傳來,不帶着什麼情緒,似乎隻是認真評價方才的樂曲,“好好的篪吹的曲不成調,譜曲的差,樂師也差。”
沈過低頭,隻見自己懷裡攬着一個白衣男子,眉眼溫潤,此刻微微垂眸看不清神色,側臉輪廓如畫筆勾勒,隻一眼,就覺得如暖泉般沁潤人心。
如斯美人,可遠觀不可……
“還有,尊主的手能挪挪嗎?”白衣男子繼續說道,“我着實不太喜歡。”
沈過下意識動了動手,隻覺得觸手一片柔軟,捏了捏,懷裡的人也不動,隻淡淡道:“現在沒别人,尊主對我這個廢人不必如此費心羞辱,大可不必。”
他眼一瞟才發現自己手放在這人身上極為尴尬的一處,卻也順帶看清了自己身處的位置,感受到萬裡高空,腳下空蕩蕩的絕妙滋味。
“卧槽!”沈過頓時下意識往後一縮,将懷中人摟的更緊,手上也收得實在。
白衣男子:“……”
沈過哪裡有功夫去理會自己手在哪兒幹了什麼了,極其深重的恐懼已經将他整個人吓懵了。
他坐的這輛“車”,實際上就是一把華麗的椅子,整個人暴露在高空中,腳底完全懸空,風景開闊到四面八方所有角度無死角的能觀看壯麗山河……縮小成地圖樣式的山河。
他沈過刀劍也見過,陰謀也受過,但遇到這些實實在在的事情終歸能想辦法解決,隻是,他天生恐高,這是刻在骨子裡的弱項!
這又是個什麼世界,為什麼突然玄幻起來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麼高……沈過閉了眼,緊緊抱着白衣男子,似乎能帶給他一絲抵抗恐懼的力量。
潛意識讓他覺得,懷裡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絕對不會傷害到自己。
可,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麼高的地方,被兩頭似馬非馬的怪物拉着在天上飛啊!
他努力讓自己想些别的,比如,懷裡這人是誰?是第三個任務世界的任務對象嗎?
前兩個任務的情況在腦子裡已經很模糊了,沈過大概隻記得自己經曆過一些磨難,和自己得到的一些積分和技能,可對任務對象完全沒了分毫印象,甚至連長相如何,自己跟他有沒有說過什麼話都不記得了,每次任務一旦完成,那個任務裡的主角,甚至其他所有的人物都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依稀記得阿行說過,任務是由主角受主宰的世界,一旦主角受的支線任務完成,那麼這個世界就會崩潰消失,自然相關的記憶也會消失掉。
那麼,在這個世界,主角受是誰,是自己懷裡這個人嗎?
沈過呼叫阿行,叫了半日卻不見有人回應自己。
算了算了,先趕緊想辦法落地是正事兒。
想到方才自己說了句話就讓那噪音停止,沈過便直接開了口:“下落到地面去!”
此言一出,前面兩隻怪物速度頓時慢了下來,卻沒有往下降,而一個身着大紅紗衣的嬌媚男子坐着一隻不知名的大鳥并駕飛到了沈過的座椅旁邊。
那紅衣男子長着兩隻火紅色的尖耳朵,瞳孔燦黃,聲音柔柔軟軟:“尊主,前面已經到達雲景蒼梧的門口了,您稍安勿躁。”
沈過看着又一個似人非人的人,頭皮開始發麻,沒有劇情的他也大概明白過來,這應該是個真正的玄幻世界,能飛天遁地,有妖鬼神魔的奇妙地方。
看情形,這個紅衣人應該是自己這個人物的手下。
手下尚且妖裡妖氣的,自己……
沈過不大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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