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對那位公主心生冷意,怎會有這般反應,以至于非要尋個結果。
祁巍捏着樹葉,輕輕一拂,那葉子借着風飄向密林,順勢落在泥地。
萬物因果命數,皆在這一刻開始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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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裡,兩個人各懷心思。
但李晚月的目的卻很簡單,她隻想捂好自己的身份,以“萬越”之名平安抵達敕勒川,與舅舅相認後,再快活地遊曆大好河山。
死裡逃生是萬幸,這份難能可貴的自由她不想失去。
此刻,商隊已完全出了邺京地界,頭頂秋陽高照,但暑氣幾乎全無。
正巧遠處有一水肆,祁巍叫停商隊,準備在這此略做休整。
接下來的路沒有可供停靠的地方,他們休息片刻後就得繼續趕路,在日落來臨前,趕到下一個落腳點。
圖雅将羊皮水袋打滿,然後遞給李晚月一塊桂花糕。
“先墊墊肚子吧,咱們午食未吃就出發了,眼下距離雲溪鎮尚且還有兩個時辰,不知酉時前能不能趕到旅店。”
李晚月接過道謝,她輕咬了一口,就着清水咽了下去。
但視線卻一直鎖在某處。
圖雅順着方向瞧去,發現她正看......玄嘯?
玄嘯是一匹良駒,通體烏黑,不僅聰明還通人性,看上去既高大又威風,隻是性子有些烈,不易接近。
若不是它承認的主人,它是絕對不會允許那人騎在它背上的。
“你想騎馬?也是,一直坐在馬車上也會無聊的,不如騎馬來得暢快。”
“不過這匹可不行。”圖雅環顧一圈,商隊其餘人騎的馬都來自草原,并不合适,遂解釋道:“草原的馬都太烈,短時間内,你馴服不了的,容易被摔下。”
李晚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愣神讓圖雅産生誤會。
于是搖頭道:“不用費心,我不善騎馬,從前亦無機會。”
尚在皇宮時,李如霜隻教她琴棋書畫,并不允許她去馬場。每次路過,她都隻是遠遠地看着他人馳騁如風。
現在想來,或許是怕她掙脫束縛,得到自由罷。
但圖雅像是想到什麼,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手心,“你可以騎我的馬呀。”
哥哥他們騎的馬是烈馬,可她這匹不是。
當初她怎麼也馴服不了馬場裡的馬,很是灰心,但沒過幾天,有馬商來塞北,她一眼相中了阿木爾。
彼時,阿木爾還是個小馬駒,在她的照料下一點點長大,是一匹性情溫順的好馬,最适合初學之人了。
圖雅風風火火的,“趁着還沒出發,你先來學一學。”說着拉起李晚月朝阿木爾跑去,“有我教你,保你立馬就能學會。”
“哎——”
李晚月毫無防備地被拽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他們剛走近阿木爾,圖雅連缰繩還未摸上,水肆裡突然爆發一陣劇烈的騷亂。
休整的商客頓時作鳥獸散,四下逃竄,嘴裡還喊着:“殺人啦,殺人啦!”
地上的鮮血乍然刺眼,如溪流般汩汩蜿蜒而去。
阿木爾受了驚吓,馬蹄高高擡起,“嘶嘶”地發出高而拖長的鳴叫聲,它竟不受控制地直沖李晚月的面門而去。
混亂中,一道冰冷的聲音像是失了控,沉聲喝道:
“不要命了?還不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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