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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寫字(第1頁)

謝歸荑原是想逗逗他,卻不曾想裴時戎當真乖巧且幹脆地叫了聲“阿姊”,反倒讓她手腕一僵,剛夾起來的菜又跌入了盤中。

她隻好“唔”了聲,算是應了裴時戎這句,接着掩飾性地輕咳兩聲,硬生生拐了個話頭:“食不言寝不語,别壞了規矩,快些吃完趁着日頭還沒落下去趟稻田裡,瞧瞧秧苗長的如何。”

裴時戎猜不到謝歸荑的心思,隻好垂首,一言不發。

屋子裡良久的阒寂,隻有幾聲微弱的蟬鳴偶爾在屋中回蕩。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時戎再度擡起頭來,看到謝歸荑正百無聊賴地用筷子戳着碗底剩下的米粒,抿了抿唇,才道:“我吃完了。”

令他出乎意料的是,幾乎在他尾音剛落的一瞬間,謝歸荑猛然擡起頭來,清亮的眸光正好迎上裴時戎的眸子,“那便走吧。”語調甚是輕快。

時維四月,序屬暮春。道邊的小徑上的桃李春紅已然變作了蔥茏映綠,即使已經過了申時,但風裡沒有褪去暖意,仍然裹挾着絲絲縷縷的熱意。

謝歸荑用襻膊将寬大的袖子挽了,小心翼翼地攏好下裙,才在眼前的稻田裡蹲了下來。

裴時戎蹲在她身側,為她輕輕撥開跟前的秧苗,好讓她能将秧苗的情況看清楚了。

一旁着着粗布麻衣、抱着竹篾筐的婦人擰着眉毛,面上盡是擔憂的神色,“女公子何必如此,您是千金身子,這地裡時不時的有蟲子竄出來,别傷着您了。”

她猶豫半晌,還是指使自家小兒子跑去叫了管事。

她丈夫早幾年便被征入軍中,家裡上上下下全靠她一人操持,若是這位謝府君家的女公子真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意外,别說孩子他爹的性命,搭上他們全家也未必擔得起。

現在去叫了莊子裡管事的,再多不過是事後挨頓罵,交些錢糧布帛,這事兒就算了了。

謝歸荑并沒有回她,直到指腹觸碰到了秧苗莖上一層滑膩膩的薄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裴時戎。

裴時戎眉心微蹙,唇角下垂,朝着她輕輕搖了搖頭,她便知曉自己地判斷沒有出錯。

“青苔薄附,即不長茂(1)。”謝歸荑聲線淡淡得,擡起頭看着站在一旁的婦人。

婦人正揣着手,滿臉不安的看向管事家宅的方向,因此并未認真聽謝歸荑的話,驟然聞聲,隻來得及倉皇地轉過頭來,讨好地笑着,喏喏連聲。

謝歸荑一眼便瞧出了婦人地顧慮,以微不可察地動作撇了撇唇角,眼神裡盡是自嘲。

謝朗玄的女兒這層身份在江州的确好用,但很多時候,又會叫人敬而遠之,她穿過來的這一個多月,除了裴時戎不怎麼奉承着她外,其他人對她謝歸荑,真的是像在供奉神明。

她示意裴時戎将她方才的話和那婦人重複了一遍,才以嚴肅的神色朝婦人道:“這一眼便可瞧出來是用冷漿死水灌的,聽你口音并不像前些年從北方逃難下來的,怎麼會不知道初生的秧苗要用活水灌的道理?”

婦人聽了謝歸荑這話,不覺一愣——她若記得不錯,謝府君家的這位女公子是頭一回來莊子裡的稻田,怎麼會對田裡的事兒這麼清楚。

她這輩子都沒能和貴人打過交道,若不算謝歸荑,她見過最有派頭的人物便是莊子裡的管事,如今聽見謝歸荑這般問,自然有些猝不及防。

倒是一旁的裴時戎輕輕扯了扯謝歸荑的衣袖,“其實怪不得她,我先前和你說過,這兩年江州水旱很是頻繁,去年大澇,今歲開春後隻下了一場雨,地裡幹的很,至于溪水,根本引不過來……”

婦人這才留意到謝歸荑身旁打扮的幹幹淨淨、還穿着合身衣服的人是裴時戎,立時臉色一白:“裴十三你怎麼跑到女公子跟前去了,還有這身衣服,别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得來的吧,快快過來,别沖撞了女公子!”

方才聽到裴時戎為婦人解釋,謝歸荑便隐隐起了疑心,按說照裴時戎的性子,連第一次見她都沒給個好臉色,何況是對他算不得好的莊裡人。

聞言不覺看着婦人臉上的神色,沒有怒氣與鄙夷,隻是焦急。

連帶着謝歸荑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些:“不必擔心,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衣服是我給的,也沒有沖撞我,還有就是,他現在不叫‘裴十三’了,我給他新取了名字,喚作‘時戎’,往後便在我跟前伺候,至于莊子管事那邊,你不必憂慮,我會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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