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朗走後不久,林嫣然坐立難安,也跟了出去。
她自是不知道,謝蘊也離了宴席。
她心裡焦急,思緒混亂,連禮節都沒能顧得上,徑直就離了宴席。
她擔心她哥哥。
林嫣然第一次見她哥哥喝這麼多酒,一杯接一杯,幾乎沒有停過。
且,在他人提起蘇家,提起那親事時,她看到她哥哥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到後面他離開之時,隔着長長的過道,林嫣然都能看到她哥哥燒紅的脖子。
步伐還有些搖晃,連走路都不穩了。
她很擔心他,他喝醉了。
林嫣然一人出了廳堂,循着路上的酒氣和她哥哥身上冷冽的檀香,張望着那夜色中的瘦削身影,很快便找到了她哥哥。
他哥哥坐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弓着背,頭垂得很下,長長的發帶和着發絲被晚風吹拂而起,又淩亂落在肩膀,平添落寞寂寥。
“哥哥?”
林嫣然輕輕喊了一聲,愣在原地,許久不敢再走近。
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落寞的哥哥。
不是傷心,而是落寞,背影還帶着幾分無可奈何的悲涼。
在她眼裡,在别人眼裡,她的哥哥是天之驕子,是威風凜凜,沉着冷靜的大将軍,從來都是高在雲端,目下無塵。
而此刻,他平日裡的那些驕矜倨傲似乎已統統消失,這般失魂落魄,哪還有半分驕傲的樣子。
林嫣然的心忽就似被什麼揪了起來,莫名一痛。
“哥哥,你不開心嗎?”她定了定神,緩緩走進。
“别過來,嫣然。”林清朗淡淡掀起眼皮,半晌後又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那波瀾無漪的湖面,“我喝醉了,你知道的,我對你一向沒什麼自制力,現在靠近我……”
林清朗略一停頓,盯着林嫣然夜色中白到發光的臉,沉沉目光落在她身上,尖銳冷厲又深不可測,直要把她看穿:“嫣然,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可能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低聲,聲音雖很輕,似是剛出口便要被風吹散,但卻沒有半分玩笑意味,足以令人發顫。
可是此時的林嫣然已沒有心情去細想她哥哥說的這話有何深意,也沒看到他眸子裡的灼灼情|欲和旖旎的念想。
她現在看到的是,她的哥哥像一株快要枯死的柳樹一般呆坐在湖邊,滿身酒氣,神志不清,他的腳下便是冰冷的湖水。
随時都有墜湖的危險。
墜湖了可就小命不保了,她不會水性可救不了她哥哥。
所以她不能讓她哥哥墜湖,她得把醉酒的他從湖邊拉回來。
兩人思慮和考量的事情在兩個世界,林嫣然無視林清朗話裡隐含的告誡,提起裙擺,又往湖邊的林清朗那走了兩步。
林清朗見她毫不自知地走向自己,心頭一陣煩躁。
他剛說的話句句是真,現在的他,的确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包括那些……夜夜出現在他夢裡,不可言說的缱绻場景。
交纏的身軀,被汗浸濕的烏發,透着绯紅的白膩肌膚,還有她的嬌軟的低低哭聲,眼尾的潮濕。
酒意将他本就不多的清醒和自制力蠶食殆盡,但此時他們在謝府,在一片随時都有人路過的湖邊花園。
頂上是浩茫無垠的夜空,皎潔明月高懸于上,灑落聖潔的光輝,四周是沒有任何遮掩的空地,偶有幾株低矮的花草稀稀疏疏地散在路邊。
這不是一個合适的地方。
但緻命的是,令林清朗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不是一個合适的地方,但卻是一個…刺激的地方,令他心生愉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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