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聲音太輕了些,夾在細碎的喘息裡,半點兇狠的意味都沒有,反而沙沙的帶着綿意。
寂君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林霄竹自覺沒面子,重新咬住唇維持表面的體面,腦海裡保持短暫的清醒重新過了一遍劇情。
然後他站起身,站起來的時候一時有些不穩,單手就壓在裡寂君的肩上,居高眼尾半揚,遮住了寂君半邊光。
隻剩淡淡的輪廓,和滾燙的氣息下沉,他抽走了寂君腰間的玫瑰,在遮擋的光影裡,寂君輪廓顯得冷硬淩厲。
那還是他第一次在湖邊從長椅上撿到的,然後借放在寂君腰帶上的。
他印上寂君的唇,隻是報複性地回禮,沒有啟唇,然後趁他僵硬的那一個瞬間,帶着玫瑰的手渡入寂君手灼灼燃燒的火光中。
滾燙的熱度襲來,他的指尖連帶着掌心變得幹裂,但還是沒有受傷。隻有玫瑰在光裡漸漸被蠶食,化成了嬌紅的碎片,消失在視野中。
該出去了。
根莖落在了寂君的掌心,林霄竹挪開唇,直起身,眼尾半揚比别處更紅些,他單手擦了擦唇,用一種冷淡地笑意回敬,
“扯平了。”
寂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隻是一如初見,面無表情地應下,“嗯。”
林霄竹隻感到一種新的自在,屏障破碎的一瞬間,周遭的水光不斷地剝離開,變成透明的藍,直到漸漸削減,變淡抽離推開,一瞬間有種飛起來的錯覺。
但很快消失了。
他眨了眨眼,下一瞬間周遭的所有色彩都濃烈起來,他回到了樹下,手裡攥着兜裡的車鑰匙,紅梅如雨潑下。
全身包括東西都完好無損,寂君也是,在雨巷換的新袍子消失不見,身上結實的裹着本該在雨巷裡已經丢失的外套。
林霄竹:
他在湖邊好像是曾說過,寂君弄丢了他的外套,所以玫瑰要借放在寂君腰帶上,如今外套沒丢,這理又扯不清了。
他想了想把拉鍊拉了下來,又順手把寂君的拉鍊拉下來,指望他早點弄丢身上的大外套。
然後他面無表情的挪開視線,往梅林内走。
車停在林子裡
的空地,林子裡大株紅梅伸展,風一吹飄了許多下來。
他走了過去,林子裡倒着三個人,梅樹旁還靠着一個女孩是柳嬌,夜刀給那倒地的人一人喂了一顆東西,然後站起身。
那幾個人世禍裡受的傷就像沒受過一般,迷迷糊糊地吃下了,夜刀回過頭看到他們,沒說什麼,也沒試圖給他們喂東西。
紅色的梅花落在柳嬌身上,她靜靜地閉着眼,臉色蒼白仿佛陷入沉睡一般,然後漸漸地變淡,梅花順從的穿過她,融入滿地的花裡。
一個錯覺一樣,淡淡的血味仿佛飄散在空氣裡,柳嬌就消失了,真正意義上的,仿佛沒有存在一般。
林霄竹問,“為什麼她消失了。”
夜刀靜靜地重新摘下一個發圈,挂在柳嬌消失的樹上,“我們隻是靈的載體。靈魂消失了,人也就不在了。”
他第一次見到人靈魂死亡的結局,比一把刀穿破□□帶來的死亡還要脆弱,也還要魔幻,他說,“荒謬。”
“這個世界不該是這種規則。”
它本該是一切合乎科學,可是無形中又添加了混沌。從各種妖魔鬼怪纏繞着他開始,這個世界就變得荒謬起來。
夜刀手攏起剩下的頭發,才語氣平淡的回答,“你要怎樣來定義這個世界的規則。”
林霄竹想了想,“殘缺,沒有定義。”
他們的曆史到文化,都感覺有明顯的斷層,追溯不到起源的東西,總感覺空中樓閣一般。
連同火車裡的紅盒,高智能的機械,無法追溯是誰創造了他們,也追尋不到過去的曆史,隻能留下鐵闆律令,靠人的僅限的記憶去架構真實。
夜刀冷冽地松開頭發,跑進了林子裡,林霄竹轉過頭才發現,樹下倒地的少了個人。
夜刀單手拎着一個身強體壯的人回來,那人還在嚷嚷,“放走我。你們這群王八蛋。”
是陳送。
夜刀皺了皺眉,手捏住陳送的下巴一扭,拿了顆東西重新喂了進去,陳送重新安靜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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