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了一句,就差七竅冒煙了。
“怎麼回事?你們都是姨娘了,不是什麼潑皮婦人。主母不在家,你們倒是猖狂起來!給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王氏掃過在場每一個的眼,手指掐陷在了掌中。晚玉心中着急,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厲姨娘身邊的紅兒悄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關厲姨娘的事情。
晚玉稍稍安心,站在王氏身後沒說話。真的牽扯進去了厲姨娘,可真是進退不得。
幾人就在府裡的小花園打了起來,平白讓底下人看了熱鬧。不少粗使婆子和小丫鬟,在邊上哈哈大笑。見着王氏來了,一哄而散。
不用等王氏發話,晚玉冷笑着就要瑪瑙去拿人“把花園裡的幾處門都關了,看她們跑不跑的出去!”
雀枝和朱鶴兩人本就是慢一步,在後面聽到晚玉的吩咐,飛奔向兩個角門,把人堵了個十成十。
“你說”王氏點了點金钗,有丫鬟搬來了椅子案幾,王氏在樹蔭下開堂斷案。
“回太太,蘆姨娘和花姨娘在花園裡,本是好好的。可不知怎的,花姨娘言蘆姨娘沖撞來她,要罰蘆姨娘跪下,蘆姨娘自然不肯。二人争執起來,有人去請了厲姨娘。厲姨娘沒勸住,就挨了打”
金钗大概講述了一遍,蘆姨娘趕忙掙脫開被架住的手,噗咚跪下“太太,太太!我在園子裡好好的,花姐姐來了。話裡話外就是妾身不敬重她,可妾身什麼都沒幹啊!”
王氏怎會聽一面之辭,又指了厲姨娘說話。
屠大家的正在幫厲姨娘清理傷口,沒什麼大事。就是破皮而已,看起來嚴重,實際上就是一層皮。過個十天半月就看不出來了。
“妾來時,蘆姨娘和花姨娘還在對罵,沒上手打。蘆姨娘年輕一些,說不過花姨娘,占了下風。花姨娘……說的挺難聽”厲姨娘猶豫一下,把所見的不參假說了出來。
“呵,你可是真的出息了,好你個花氏!”王氏捏着帕子指向花姨娘“船上的事情我沒和你計較,你當我癡傻耳聾不成?一日一日的沒個空閑,你在惹出事情來!看我送不送你去寺廟裡做姑子!”
王氏說這話,可真是心裡話。她好生的想過了,唯一周全的法子,就是送花氏去皇家寺廟當姑子。名聲好聽,對四爺、對府裡都有好處。
花姨娘震驚了一下,眼裡滿是不相信。
“厲氏,你少血口噴人!你胡說什麼?”花姨娘就要撲上前和厲姨娘對峙,王氏拍了一下案幾站起“給我拉住了,可真是拿不住你了。你好生的想想,哥兒要下學了!”
“太太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拿四哥兒威脅我做甚麼?”一提到哥兒,是花姨娘的軟肋。可花姨娘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主,她不過就是說了蘆姨娘幾句,有什麼關系。
“不過就是說了她幾句,她至于哭天喊地的要找老爺太太做主?我嘴上不幹淨,她嘴上就幹淨了?”花氏呸了一嘴,被兩個婆子架住動彈不得。
王氏的轉向身後,晚玉的丫鬟關了花園的兩處門,園子裡的人都還在。
“你們知道事情經過的,就站出來說了,饒過你們這次”
王氏話一出,丫鬟婆子前仆後繼的湧了上來。十餘号人一嘴我一語的,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王氏社交應酬了一天,此刻已經是累了。在樹蔭下仍舊是熱,稍坐了一會兒就頂不住。
把攤子留給了李柱家的,等着明兒再來處理。蘆姨娘很明顯的挨了幾個巴掌,王氏揮揮手,都先不提了。
“都先回去禁足,等老爺回來在做主”王氏指的是三位姨娘。晚玉沒有出言替厲姨娘說些什麼,等着跟在王氏後面用了晚膳。才叫人拿了藥膏去厲姨娘那裡。
四下都是靜悄悄的,厲姨娘身邊就一個紅兒伺候。主仆二人在燈火下繡花,晚玉走進院子她們都不知道。
厲姨娘的房間陳設尤其簡單,一架榻有屏風隔斷,就是幾張椅子、一張圓桌的事情。
不是沒有好東西,隻是厲姨娘覺得擺出來太過于顯眼,低調些算了。
“姨娘這屋子,和春景她們沒什麼區别”晚玉蹙眉,想着明兒給厲姨娘送點擺件來。
“姑娘來了?這有什麼,這樣才好。她們來走動,也不會覺得我過得好,大家都一樣的”厲姨娘不要在意,要取茶葉來給晚玉泡茶。
“不用不用,晚上不喝茶了”晚玉攔住厲姨娘“蘆姨娘院子都比姨娘堂皇一些”
燈光下的厲姨娘臉上的傷口沒有那麼吓人,可晚玉還是有點心疼,要拿藥膏給厲姨娘擦拭“姨娘勸架就勸架,怎麼弄傷了”
“沒注意,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厲姨娘舍不得晚玉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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